焦裕丰这里给自己喂了好大一罐的心灵鸡汤,那边嘴上嫌弃的焦世博眼睛正不住的往隔壁院子看。那蹲在地上,满脸木讷焦黄的中年汉子很是瘦弱,瞧着就知道日子不好过,可扬起脑袋时偶尔露出的希夷眼神,却那么的亮。这让焦世博心下不住的发软,忍不住转头问起了自家什么都懂的爹。
“那,爹,你说,这开荒的事儿,他们能成吗?”
“为啥不成?以往那是他们没往这方面想,如今有了咱们这边的例子,那,你这样算,即使现在咱们这儿还没正紧的开出来,可他们已经忍不住来问了对吧。问了这里,心下知道是怎么操作的了,你说,这回去能不找人找关系?即使这关系一时半刻的难寻些,或许会退缩一二。可等咱们这里开始开荒了,那些人还能忍得住?开国这么些年了,这城里城外的,真想拉点关系,哪个村子能少的了?只要有几个坚韧的,本事的成事儿了,再加上咱们。。。明摆着的例子放在这里,你瞧着吧,这附近开山地的必定一下就全传开了。到时候除了那些大庄子,剩下的没主的荒山必定都能让他们给占满了不可。”
焦裕丰这话说的那是相当的肯定,这些苦哈哈如今看着是不起眼,可这只要撬开了一条缝,这些人就有本事把这口子全给拉开。到时候。。。焦裕丰突然很有些成就感,他这是一次性解决多少土地难的问题?多少人家的生存问题?要按照这个算计一下功德什么的,他觉得,妥妥能身上立马泛出金光不可。
“焦大郎,焦大郎。。。”
焦裕丰这里正YY,那边别村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人了,而他这里也热闹了起来,为啥?自然是那些带回来的旧衣裳呗,这一次可不是为汉子围攻了,而是直接让村中的妇人给直接拽出去了。
“哎呦,你们。。。好歹给我留个口子啊,我这。。。喂喂喂,我可是爷们,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注意点啊。。。”
注意?注意什么啊,这会儿那妥妥是手快有,手慢无,谁该顾得上焦家父子啊。至于这换的东西银钱?这个别说是这些妇人这会儿不在意了,就是焦裕丰也不在意,怎么也不会少了就是,这年头信誉这东西,还是很讲究的。 周围村子里的人讲开荒的消息带走了,之后又会怎么传?怎么做?这个焦裕丰不知道,也不关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家的事儿呢。看看,这屋子已经一点一点的起来了,而且比一开始想的还要好。
正房三间带一间耳房,两边厢房各两间,倒座两个套间不算,后头的菜地空余的部分,除了牛棚,茅厕,又另外搭建出了一个杂物间,一个鸡舍。围墙也重新休整了一下,因为院子做的大,屋子都贴着墙,这使得扒拉下来的旧料废料都十分的充足,用到围墙上,这高度直接到了近两米,端的是气派安全。
边上焦大家的院子也已经在建,因为大致上差不多,这村子里的人干的是十分的熟练。而这新屋子连着起了两个院子,也让村中的不少人有些眼馋,往日大家都差不离还不觉得,如今这么一对比。。。回头看看自家的宅子,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对比最明显的,那就要数焦裕丰家隔壁的王大娘家了。日日开门看到的是新宅子,回头是自家的破茅草泥胚,你说这都啥心情?掐算掐算自家的银子,估计一下这开荒要花销的数量,夜里一个人不知道谋算了多少遍的王大娘,自觉好像还真能省出那么一点银钱,甚至盘算着若是能托了焦裕丰那里,寻个挣钱的差事,再混上一点子,指不定没多久,自家这破宅子也能翻新翻新。
人啊,有时候就是不能想太多,这越是想吧那就越是放不下,这不是连着数日,这王大娘心里,就和长了草一样。某一日,终于是忍不住了,趁着焦裕丰没出门,王大娘瞅着做饭的空档,就过来询问起来。
“大郎啊,你说你这么折腾,这买地的银子还能够?可别弄到后来,忘了这一茬,什么都没有地要紧,有了地,哪怕是房子再破,那将来也有机会往好里盖对吧。”
你还别说啊,别看王大娘往日直咧咧的,关键时刻还挺有心思。这话问的多余水平啊,看似什么都没说,可其实什么都问了。而且还是这么关心的语气,多让人有好感啊!这不是,人焦裕丰就给套住了,突突突的什么都往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