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巷口遇到了登徒子?什么时候京城的治安差到这种地步了?“你没什么事吧?金娃没陪着你?”
李娇鸾笑着摇头,“我带着金娃呢,但他才多大,当时也吓坏了,还死死的挡在我前头呢,万幸梁姐姐过来,她的人把那些坏人跟喝退了,又听说我要去前街给相公买衣料,便捎了我一段,我们聊的时候,才知道她家里也是开绸缎庄子的,梁姐姐把我带了过去,还给我算了便宜了些,”
李娇鸾一脸惊奇,“原来京城里谈价钱,叫‘打折’!梁姐姐说了,以后我到她的铺子里去,都给我‘打折’!”
她抬头正看见齐锐阴沉的脸,有些慌神,“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占人便宜?我当时拒绝了的,而且梁姐姐那个绸缎庄极大,里头的东西一看就不便宜,我当时也说了,那里的东西我买不起的,但是梁姐姐说,她们在江南进货的价钱极低的,便是与我便宜些,也是有得赚的,而且相公你才进了翰林院,这京城的人都是先看罗衣后敬人的,相公你以后出去应酬,总不能穿着官服去,撑场面的衣裳也得有几样,”
李娇鸾越说声音越低,“要不我把差的料子钱给她送过去吧,咱们手里也有银子,并不是几块料子都买不起的。”
“你那样梁姐姐可曾告诉你她的姓名来历?”见李娇鸾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齐锐抚了抚她的头,“这不是什么大事,买东西砍价再正常不过了,我只是奇怪这位‘梁姐姐’的来历罢了。”
原来是这样,李娇鸾心里一松,“她只说她娘家姓梁,我看她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怕她以为我想攀附,便没有细问,她也没有多说,只说在你夸官的时候见过你一次,说你年少有为,还说她的夫婿跟你同朝为官,听说我是你的娘子,才对我热情了些。”
李娇鸾凝眉回想,发现自己傻乎乎的什么都跟“梁姐姐”说了,却连人家叫什么,夫婿又是哪位都没问,“是我太糊涂了,竟连这些都没有问过。”
齐锐在李娇鸾脑门上弹了一下,“她除了跟你聊天,帮你选料子,还跟你说了什么?”
李娇鸾脸一红,也不再叫“梁姐姐”了,“她跟我说了些官场上的事,原来女眷们也得有自己的交际应酬,这样才能帮着自己的夫婿,我一直以为我只要在家里把你照顾好便好了,但是她说,女人也有女人的圈子,如果经营好了,才能成为夫婿的助力。”
这一切都李娇鸾来说太陌生了,“她还说以后有机会就给我下帖子,带我也出去走动走动,多认识些人于我于你都没有坏处。”
齐锐笑看李娇鸾,“你信了,也答应了。”
李娇鸾捏着帕子,“我什么也不懂,她说的话像是有几分道理,我想着如果去了便是认不得什么人,看一看也是好的。”齐锐曾经跟她说过,叫她不要惧怕出门,不管什么样的见识,多知道一些都没有坏处。
齐锐拉着李娇鸾坐下,他记得没错的话,书里也有这样的情景,不过却不是这个时间跟原因:
书里是梁家认回原身后,嫌弃李娇鸾出身太低人又怯懦,但立逼着原身休妻。原身不肯,梁沅君便自告奋勇跑到清水村将什么也不懂的李娇鸾给接了出来,带着她参加了一次国公府举办的宴会,在宴会上借丫鬟的口极尽打压侮辱,让李娇鸾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缠着原身不放,耽误了原身的前程成为他的污点。
之后没多久,梁家便送来梁勇写的休书,因见不到原身,李娇鸾万念俱灰之下,一头撞死在齐家大门前!
现在梁沅君是要做什么?故伎重施?
“相公你怎么了?她是不是不是好人?”李娇鸾敏锐的捕捉到齐锐情绪的变化,“我这就去把料子还给她家,以后也绝不再跟她来往了。”
齐锐拉住李娇鸾,“有些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我的不对,你什么也不知道,自然对有些人有些事没有防备,比如今天路遇登徒子,丰兄帮我们找宅子的时候,怎么会不考虑到家里只有咱们小夫妻?这一带都是官宦人家,哪个登徒子敢光天化日来这里作乱?”
李娇鸾只是见的少,并不傻,已经听懂了齐锐话里的意思,“你是说那些坏人是有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