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都快被安王给气死了,不想活了自己拎刀冲上金銮殿,连累她儿子做什么?
齐锐想的却是另一层,原著里没有弑君的戏,完全是两虎相斗,结果静王带着圣旨跟陈天然云有道横空出世,成了最后的赢家,“那个陆韶是什么人?我好像不怎么听到他的名字。”
“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把皇城的禁军都交到他手里,安王再能耐,也不可能买动他的,”薛老夫人摇摇头,“他们打的主意,应该是宫里由刘贵妃下手,宫外则是五军营跟五城兵马司,禁军虽然厉害,毕竟人数有限,可这样,”薛老夫人又是一声长叹,“只怕京城会血流成河啊,而且即便禁军人少,但那是京城里最精锐的部队,陆韶只要护住皇上,周围的总兵自然会出兵勤王,想造反哪有那么容易?”
薛老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安王想打赢这一仗是不可能的,“祖母有什么打算?万一安王手快,将将皇上给……”
皇上一死那可真就天下大乱了,就算是静王拿着传位圣旨,手里没兵也于事无补,何况这会儿永元帝有没有立储可不一定呢。
“我准备叫人给梁勇下剂药,干脆叫他躺在家里算了,不管谁赢谁输,咱们能避开多少便是多少了,”薛老夫人目光微凛,梁勇到底是她亲生的,危急关头,她想到的还是如何保住儿子的性命,至于谁赢谁输,薛老夫人想不了那么多。
齐锐却不这么想,“可即便那样,也不能保证广宁侯府能置身事外,若是安王赢了,父亲这个因病在安王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没有出现的臣子,安王会怎么看他?若是输了,皇上宁可杀错不会放过,真会觉得广宁侯府跟安王没关系?便是皇上这么想,只怕朝臣们也不会答应吧?”
关心则乱,薛老夫人被齐锐点醒了,“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至于将此事告诉静王?还是要设计拉敏王一起下水?
齐锐耸肩,“自然是告诉皇上了,您可是广宁侯老夫人了,即便是女子,也时刻将忠君放在头一位的,至于侯爷么,将他说的可怜一些,夫人现在不还在山里么,梁沅君还时常去看她,还有在南边的梁锟,若是安王拿他们的性命相逼,侯爷只怕也是左右为难。”
有他们报信儿,永元帝必胜无疑,而梁家报信有功,即便没有什么赏赐,只要保住爵位跟梁能的性命,就算是大功告成,而且还可以弄死一个皇子,“祖母觉得呢?”
薛老夫人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见保成!”
……
静王一脸郁色的从宫里回来,一路走到内院,也没有见到石王妃出来迎他,他将大衣裳脱了扔给丫鬟,“王妃呢?”
丫鬟小心翼翼道,“殿下,娘娘带着世子跟小公子到别院赏秋去了,说是要在山上庄子里住个七八天……”
“什么?”静王一掌拍到桌子上,“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孤不知道?”
丫鬟吓的直接跪倒在地,“今天早上就走了,其实昨天娘娘已经在准备东西了,府里的事也交给杨夫人了……”她怎么会知道全府人都知道的事,为什么男主人不知道啊?
“好好好,跟孤使性子?”静王认定石王妃是因为蒋珂的事为难他,“孤绝不求她!”
……
齐锐看着坐在梅树下的石王妃,心道古人不是挺忌讳死人的嘛,那树下可埋着泉音的骨灰呢,“臣见过王妃娘娘。”
石王妃一笑,指了指石案,“不必拘礼,先生请坐。”
齐锐也不跟石王妃讲虚礼,拱了拱手直接在石王妃对面坐了,“娘娘好雅兴。”
石王妃一笑,她注意到了齐锐一进来先看树下,“我闲着没事,就过来听师太讲经,”她的目光在梅树下停留片刻,“也想些事情。”
见齐锐只笑不接话,石王妃又道,“我带着嵰儿出来,先生也能松快松快,听李娘子说,你这些日子一直挺忙的。”
“啊,是,”石王妃是什么样的人物,想交好一个人太容易了,自家那个小娘子现在都把石王妃当偶像了,“娘娘见笑了,不过几日不见世子,还挺想念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