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怕李曼在家里出事,到时扯不清,拿着蓑衣把她的身体盖了盖,趁着屋外的雨小一点时,和自家儿子一起快步抬着她往外面跑。
男人们做起事来,有力气速度也快,不过半个多小时早晨,便将李曼抬到了卫生所门口,又手脚麻利的将它从门板上扶下来,坐到卫生所门边,没有多做停留,便告别回去了。
虽然天气情况不好,但是卫生所却一直是有人的,这几天连着下雨,许多人在外出时滑倒摔伤,或者扭伤筋骨,也有老人小孩,因为天气变化感冒发烧,卫生所里忙得不可开交。
红旗大队的卫生所环境还不错,屋子挺宽敞,到了目的地,汤桂美连忙叫了人来帮忙,连拖带拽,把李曼弄到了屋里。
在乡下的卫生所,看病是不用分科类的,基本上一般的常见疾病都能整治,在观察了李曼的症状以及裤子上的血迹之后,四十来岁的女医生让汤桂美把带有轮子的担架挪进了布帘里。
女医生下手利索,很快便拉开帘子,走了出来,在看到汤桂美后,感叹似的摇了摇头,问道:
“病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汤桂美也意识到可能病情并不简单,如实回话,“我跟她是一同下乡的女知青。”
“你的朋友在房|事上过于激烈,身体受到了损害,已经是很严重的妇科疾病了,加上经期身体脆弱,又受了寒凉,必须要打点滴进行消炎,你把她丈夫叫过来吧。”
丈夫?李曼还是个黄花闺女,哪里有什么丈夫。她甚至不知道对方何时已经处了对象
看着汤桂美为难的样子,女医生瞪了她一眼,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小姑娘还没嫁人吧,城里来的女知青虽然思想比较先进,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你把他对象喊过来吧,这种事情,还是对男人有担当。”
汤桂美听完与大夫的一番话,脸瞬间就红了,在乡下的小诊所,自然也没有人注意所谓的**问题,一堆人坐在屋子里排队等着看病,房间也就那么大,在场的这些村民,谁都听了十之又八。
“我……我不知道他对象、对象是谁。”汤桂美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急的都快结巴了。
此话一出,周边的人全部投来八卦的眼神。 “真是荒唐, 现在的年轻人啊…”女医生眼见找病人家属是不可行了, 一边摇着头, 一边开药方。
“她这个情况已经比较严重, 感染的时间也比较长了,我这里的药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病情, 如果不行,可能得你们自己回城去看。”
等到李曼挂上了吊瓶,汤桂美勉强歇了口气,拜托过同在吊水的婶子照看以后, 她穿上蓑衣,赶回去换衣服。
路上的积水很深, 许多地方路已经坍塌, 公家的鱼塘和水库都已经漫过长堤,看上去到处一片汪洋。
汤桂美回到借住的社员家中时, 夏栀已经悠闲的坐在床上看书。
“栀栀,你知道曼曼的对象是谁吗?”汤桂美脱了蓑衣来不及整理自己,便好奇的发问。
夏栀把书合拢, “李曼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虽然她俩关系不怎么样, 但是同在一个生产队,有没有对象, 她应该还是知道的。
“我跟你说,我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卫生队的医生说, 她私|处撕裂严重,还伴有严重的感染……”汤桂美俯在夏栀耳边,声音很小,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夏栀皱了皱眉,“哪个男人,这么不负责任。”
这事情,估计纸是保不住火,大概不出两天,整个生产队都会知道,李曼以后若是想在生产队好好生活,估计是难了。
“唉,我也不知道,只能等她醒来再问了。”汤桂美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洗澡。
而在村部卫生院里,李曼吊完一瓶水以后,总算是慢悠悠的转醒,手一动便感觉到吊针的存在,她疼的猛吸了一口气。
“哎哟,你可算是醒了,找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在她隔壁担架上躺着的婶子语调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