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郢说:“半年前我给你一百万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后面又给你几次钱,给你一次,跟你说一次,你上次也亲口做了承诺,以后不再来找我,也当我没这个儿子,我们两清,但现在又来反悔。”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帮帮妈,不然妈就要被打死了,你忍心看妈妈被你爸打死吗?”
一旁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他打你你就走啊,还跟着他干什么?”
汪娟哭得两眼通红:“我能走去哪儿啊!我儿子不要我,我要是再没了男人可要怎么活啊!”
保镖被她的三观震惊到无言以对,同情地看向宿郢。
宿郢没有多说,直接给追债的打了电话,让他们去把杨文带走,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死活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也不会再替杨文还一分钱。
电话打到一半,被汪娟冲过来一把将他的手机打掉。
“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害死你爸啊!”
宿郢:“……”
保镖:“……”
汪娟还在继续:“他是你亲爸,你竟然还要把他往火坑里推,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恶毒啊!”
世界上总有这种人,你恨不得敲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脑浆还是杂草。
最后,宿郢还是把杨文的地址透露了出去,让讨债的把人带走了。汪娟因此被他气得用公用电话打过来骂了他好几次,被他挂断电话后,借着别人的手机发了不少短信来继续骂。乡野村妇的骂人话格外脏,难听得令人难以想象,如果换了杨清择本人在这里,被这些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恶毒话刺得跳楼都有可能。
他把对方的手机拉黑了。手机拉黑只是电话打不通,但短信还是看得到的,只是宿郢并不去看。
柏城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拧着眉批评他:“你这处理方式不对,要是我,就直接让人把杨文的手腿打断,让他生活不能自理,你妈不是受不了杨文的毒打还舍不得离开吗?那就让她守着不能打人的杨文,继续过她的好日子去,省得现在还来骂你。”
“她要骂人我总不能把她的嘴缝上,不过,虽然你的处理方式听起来是不错,但是你要知道汪娟是什么样的人,她那个脑子连个小学生都不如,你就算把杨文的手脚都打断了,她只会被杨文洗脑洗得更可怕,到时候我怕是除非换个城市生活,不然没办法摆脱她。”
柏城一想也是,叹了口气:“她那样的人,是怎么把你生得这么聪明的?老实交代,你这回炒股又赚了多少?”
宿郢笑道:“赚再多也比不起柏总身家的一根毫毛。”
“那不一定,我看你要是生对家庭,搞不好现在比我能耐多了。”
“唔,总归没生对家庭。”
“那也不要紧,现在也聪明的紧,这世上能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人不多了。”柏城赞完他,把脸凑上去求亲。
这老男人刚开始还不愿意在床下头做这种动作,觉得太娘炮,后来发现这样做能够让宿郢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于是就来了兴趣,经常逼迫宿郢给他么么哒。
宿郢没办法,知道他求不到亲亲就要一直闹人,就勉为其难地吻了一下他的脸侧,道:“柏总不就是吗?无师自通地厚脸皮,令人难以企及。”
“叫什么柏总,叫叔叔。”柏城哼笑一声压在他身上,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今天算了。”宿郢今天没什么兴致,他推开柏城,爬起来准备去客厅看电视。
柏城一下子从他的背后把他抱住:“别走,宝贝儿。”
宿郢掰了下他的手,没掰开,一双手反而将他禁锢得更紧。柏城的头搁在他的肩窝,不停地亲吻他的脖颈。
“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柏城不满地问道。
“你说为什么?”宿郢不答反问。
“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气?”柏城把他拉着转过身来,长长叹了口气:“我都解释了很多遍了,我那天真的没跟那个苏印发生什么,我保证清清白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