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公平。
三个亿,填宋家的窟窿,委曲求全,做戏。
还你。
廉价的爱。
从这些词里,宿郢能够获得的信息是:
一,宋鹤跟褚严有一段情,并且还是一段“玩玩”的情,先是宋鹤“玩”了褚严,后是褚严“玩”了宋鹤。
二,褚严当初是签在宋鹤公司,是被宋鹤捧起来的。
三,宋家后期出了大问题,有大窟窿要填,宋鹤可能是因此送上门,被褚严玩弄了感情。
四,也不算玩弄感情,褚严肯拿出大半个身家给宋鹤三个亿去填窟窿,就算是为了两不相欠,也已经足够说明他曾经对宋鹤的感情了。
五,褚严最后的死因或与这次车祸有关,而车祸,大概率与宋家有关。
没想到这回拿了个虐恋情深的狗血剧本,只可惜关于过去他什么都记不得,剧本丢了,只能盲打。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重生前褚严是跟着宋鹤的,而现在,却签了中一。
不知不觉,最后一组选手上了台。
主持人在台上用颇具煽动力的语气将两位选手邀请上了台,同时间,宣布了本次表演的考题。
【如果他死了。】
“每人将有五分钟的表演时间,请二位下台做准备。”
表演这五个字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五分钟的时间内通过一个人的死亡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
宿郢不由想到了每一次的任务对象的死亡瞬间。
他曾经面对的死亡,都是轮回的开始。但如果有一天,假如说这一切的轮回都结束,第十个任务对象死时,他会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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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次性发完,明天出门,下周要出去耍了。今天还有两章吧应该,之后的抽空码。 先上台的是褚严的对手, 张微。
这位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长相还有些稚嫩, 但毫无整容痕迹的脸和真实的笑容还是让观众很喜欢,大家一致认为她会是选手组演技派里最后的荣光。
却没想到, 半路跑出来匹黑马。
张微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走到舞台左侧站好。
灯光慢慢地暗了下去。
再亮起来时, 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个上班族提的公文包。
音效响了起来,是冬天寒风凛冽的声音。
初入职场的小姑娘戴着个眼镜儿,周身围得严严实实, 拿钥匙开了门以后进了屋里,公文包往地上一扔,就在玄关口暴躁地换鞋。
她穿的是高腰靴子, 有拉链儿。许是冬天太冷,给拉链儿冻住了, 有一只靴子的拉链拉到半路就给卡住了, 怎么拉也拉不开。
“砰。”她气得把另一只靴子给扔到桌子底下去, 然后一只屐着拖鞋, 另一只脚踩着半拉儿靴子往屋里走, 拉开了的部分半拉儿挂在小腿肚子上,随着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一晃右一晃。
她先是在客厅转了一圈儿,蹲在茶几下面,把抽屉“哗”地拉出来,手在里面拨来拨去,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了会儿没找见。
她又蹬蹬蹬跑去了卧室, 在卧室床头柜又翻了一顿, 还是没找见。
最后去了书房,把里面的为数不多的两摞废纸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依旧没翻到想要的东西。
她气得把那摞纸没好气地甩在地上,哗啦啦散了一地也没管,又在书架上翻那几本儿明眼人都看得出什么也没夹的崭新的厚书。
当然了,依旧翻不出什么。
她像是被气到了,把书一摔,怒喊道:“妈!你又把我培训合同给放哪儿了!”
没人回应她。
她拿另一本书出来翻,继续喊:“妈!我合同呢!你给我放哪儿了!”
还是没人回应她。她暴躁极了,把书一合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吼:“妈,你干什么呢!合同,我说我那跟公司签的培训合同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