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褚严是真气了。
“我今天才发现,得个心脏病还挺好的。”宿郢笑道,“你又不能打我,也不能骂我,只要你推我一下,我现在就给你倒下打120,到时候明天又是你的麻烦。”
褚严气得发抖。
宿郢本意也不是真的想气他,看他眼睛都气红了的模样,想想这是自己的对象,不由有些心疼,缓和语气道:“就让我进去吧,好吗?”
褚严转过身去了门边的洗手间,把门一锁,大门敞开留给了他。
宿郢进去后,将门关住,把西瓜放到桌上后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不过三十来平的小间儿,一两个人住的地方。除了卫生间是隔开的,其他都是连一起的,分不了什么客厅餐厅厨房的。
家具都旧旧的,家里卫生打扫得也不怎么样,就一个沙发,上面还扔的什么都有:橘子,指甲剪,短裤,背心,甚至还有只形单影只的袜子。
他无奈地回想了一下每一任在一起生活过的对象,老实说,除了周卑,好像还真没几个爱干净的。
能怎么办?自己的对象,这些活儿不是对方干就是自己干。
叹了口气,他挽了挽袖口,开始整理客厅。
等褚严整理好情绪,湿着个脑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整个客厅都整齐了,而宿郢,正拿着个抹布擦桌子。
褚严:“……你在干什么?”
宿郢毫无障碍地说:“宠你爱你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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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甜了,相信我。 “你再说一遍?”不等他再说一遍, 褚严就冷笑了起来, “再说一遍你就给我滚出去,心脏病犯了要死也给我死到外面去。”
这话说的, 简直恶毒。
宿郢心说这哄人的话不仅不好使,怎么把人给哄成仇人了?他看了褚严一眼, 起身把抹布叠了叠,放到一边,也不记他的仇, 好脾气道:“好吧,不说就不说。”
褚严窗台边的晾衣架上取下来个毛巾擦头,跟宿郢说:“你去洗澡, 往左开是热水,洗完把牙好好刷干净, 不然不接吻。”
宿郢挑眉:“什么意思?”
褚严把床头的木头抽屉一拉, 取出来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他半靠在床头上, 低头从烟包里叼出一根烟来, 点燃抽上一口,然后把手机拿出来刷,看也不看宿郢一眼。
“不洗也成,等我这根烟抽完再干。”褚严看了眼手机里的八卦新闻,在里面搜了一通, 果不其然给搜出来一个人的信息。
“干什么?”宿郢皱了下眉, 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窗户打开透气,“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褚严又抽了一口:“一直都在抽。”
“还让我刷牙,你嘴那么臭怎么不说?”宿郢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烟给抽了,掐灭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回去又把他手里的烟包给拿了,掰成两截后也扔了。
“我那烟贵着呢,一百块一包。”褚严懒洋洋地说着,斜了那垃圾桶一眼,嘴里说着可惜可听语气却没有丁点的心痛。
床头是木板的,硬得慌,靠了会儿后背硌得难受,真不知道十年前的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专门去买了这么个破床,当时还觉得这床是实木的,睡着身价都比这破楼里的人高上几倍。
其实也不过就是两三千块的东西而已,能好到哪儿去。
他换了几个姿势,靠着都不舒服,干脆坐起来,一边脱裤子脱衣服,一边问宿郢:“干不干?要干就快点,完事儿赶紧滚。”
宿郢刚开始还没闹明白他嘴里那“干”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一看他脱得干干净净地趴在床上,哪哪儿都是平的,唯一翘着的就是个经过锻炼后格外翘挺的屁股,一下子通透了。
看看褚严的身材,再看看他现在这幅身体的,宿郢叹了口气。
那么高大结实一男人,做下面那个还真是就没一点儿心理障碍,撅腚开腿这姿势都做得行云流水,自然无比,真是跟那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