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戟现在不在万里手边,它自从觉醒了水月镜花之后一直陷入了昏睡状态。
他单单凭借一己之力是没有办法破开这笼子的。
万里少有的烦躁起来 ,他坐在里面抓了抓头,强忍住了口吐芬芳。
这里很黑,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在很高的位置。
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亮是橘黄色的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现在这里也没人,他只是被单纯的关了起来那人还没有把他怎么样。
想到这儿,万里双手枕着脑袋闭目养神着,准备看看之后灵力能不能恢复。
只要灵力恢复了,这铁笼子就奈何不了他。
“咚咚咚”,敲击墙面的声音清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显得十分清楚。
万里睫毛一颤,眯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一抹月白色映入了他的视野,即使再这样暗淡的环境里也不显落魄。
“道友……”
他的声音温润,放低了声音,和玉石碰撞般清亮。
万里一下子便认出了对方,是之前帮了自己的那个桃源的少年。
他依稀记得,之前云泽告诉了他的名字,好像是叫……
“云溪?”
刚才还开口说话的少年,在万里试探着唤他名字的时候瞬间没了声。
这里太黑了,除了有点儿光透进来能看到对方在哪里之外,万里并不能瞧见对方此时的神情。
他以为云溪出了什么事儿了,又慌忙唤了几声希望他回应自己。
那边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动了动,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入了万里的耳朵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欺负?受伤了没?”
缓了好一会儿,云溪这才涩声,低沉着声线开口。
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即将涌出的情绪一般。
“我没事。”
小心翼翼的,带着莫名的期待意味。
“……你能再唤我一声吗?”
作者有话要说: 等到了傍晚万里还没回来。
云泽:……道友真持久。
余烬云:……
云溪是真一见钟情。 少年红着脸,竟有些庆幸现在昏暗的环境让万里瞧不出自己的异样来。
“那你呢?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云溪只是顺着万里的话题这么下意识地询问了一句而已。
没想到这个问题刚问出口便让对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
万里嗫嚅着唇,他犹豫着,最后还是将这件很乌龙且羞耻的事情告诉了云溪。
“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有个跳舞的姑娘将纱幔扔给了我……”
“我没多想便接住了。”
他声音越说越小声,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扇般,颤动的频率暴露出了他此时的心绪。
“……那你做了吗?”
“???!你说什么呢!从我进屋被抓到这里也才过了不过一刻工夫,我哪可能这么快!”
万里听后连忙否定着,可他显然抓错了重点。
重点是在做了没,而不是在快不快这个问题上。
云溪张了张嘴,总觉得无论继续追问哪一个话题都显得极为失礼且羞耻。
他咬着下嘴唇,脸红的更厉害了。
“你别激动……”
“没有就好。”
“……”
两人又陷入了一开始的沉默。
只是和之前不相熟不好找话聊不一样,这一次是尴尬到不知道怎么说话。
万里觉得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展开,他一开始还不如不问得好。
“吱呀”一声,外面门被推开了。
从门口处那外头的光亮一瞬间全挤了进来,整个屋子也跟着稍微亮堂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