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过来就是愣着发呆的?”
胤俄忍笑,故作无辜:“我以为九哥希望清净,看来是弟弟愚笨了!”
胤睨了他一眼,撇嘴:“你可不笨!”
“那九哥现在可气消了?”
“哼!”胤没有回他话,自顾自找了一个干净的石块,用袖子弹了弹石头上的积雪正准备坐在,却被胤俄一把拉了过去。
胤皱眉:“干嘛?”
胤俄无奈:“如果你想屁股被冻僵的话就坐吧,好了走了,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傍晚气温骤冷,胤出门的时候一时情急忘了拿披风,胤俄追得急也没在意,虽然两人穿着棉锦衣,但在这荒郊野外呆久了,衣面上都蒙上一层冷气,不免觉得浑身寒冷。胤俄拉他,对方也没做什么抵抗,顺着他的意两人走到马边。
胤俄翻身上马,伸手给胤。
胤问:“干嘛?”
胤俄答:“一起坐,暖和一点。”
其实胤早就冷了,但碍于面子不好开口,现在看胤俄主动提出同坐,假意考虑了一会,就欣然上马了。胤俄从后面环住胤,一只手包裹着九哥的双手,一只手持缰绳,脚下一蹬,于是相连的两匹马便缓缓提起了步子。
冬日的黑夜总是来得早,胤胤俄两人共骑一匹马慢悠悠的踱步,谁也不急。过了一会儿,胤俄才开口。
“九哥,以后别再逼八哥了,八哥的心思比谁都清明,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哼,谁逼他了,若不是看不惯他什么事都要扛在自己的肩上,我才懒得多说!”
“呵呵,难怪八哥总说九哥在口头上是个不诚实的人!”
“什么?”
胤蓦然回头,可是他忘了,两人现在同坐一匹马上,又离得极近,他突然的回头,耳廓不经意间碰到胤俄开启的薄唇,一瞬间两人都一愣。
胤眨了下眼睛,用手肘撞了□后的胤俄:“原来你们在背后就这么说我!哼!”
胤俄看着哥哥红了的耳廓,闷笑声在胤耳边徘徊,胤咬牙,选择直接无视。
几日后,夜至戌时,胤独自坐在书房查看日常文件,敲门声传来,胤应了一声,高进就推门进来。
关紧好房门,高进缓步到桌案前,恭敬道:“奴才见过爷。”
胤放好手里的笔,对上跪着的高进:“起来回话。”
“是。”
“查的怎么样?”
高进从袖口里掏出几张薄纸,上前呈给胤,胤接过,只看了几眼便蹙起了眉,他放下纸张,问高进:“真有此事?”
“回爷,奴才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确有其事,当时牵连盛大,虽有意掩瞒,但成效似乎不大。”
胤沉着脸,思量了一会,手指在桌面轻点几下:“纸上说不清楚,你把打探来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说给我听。”
“是。”
高进叙述的声线平缓,他微弓着身,眼睑低垂,口中缓缓道出胤所不知道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画外音:感谢大家喜欢和观看我的文,谢谢!
☆、【往事】
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十六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后宫皆为震惊,康熙更是大怒,传令下去,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年初过后,一向身体健朗的太子忽然抱病,卧床不起,太医们轮流问诊,无一知晓病因,眼看太子一日虚弱一日,病情依旧没有进展,康熙拍案声称,若治不好太子,太医院全数人头奉上。
一时间,太医们抹汗,使尽全身解数施救。
无奈几日过去,太子毫无转好之色,康熙一怒之下,命人斩了这些无用的太医,太医们跪求饶命,康熙无视,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恕奴才多嘴,奴才听说民间有一种蛊术,专夺人性命,只要做上一个小人,在小人背后写上受诅咒人的名字和八字,就能在无形中毙人命绝。”
康熙眯眼小太监,冷着声音问:“哦?还有这等传言?不知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小太监显然被康熙的魄力摄得发起抖,他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回道:“奴,奴才自幼在民间长大,听说民间有一种叫做‘巫婆’的人,专门诅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