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候,赌坊里头空地足够大了,外面还没进来的余下的人才都走了进来,赌坊的人一看,呵!居然带了十好几个人,在那些人当中,更是走出来一个给人感觉颇为危险的男人,站到了洛锦绣身边。
不用说,这人自然就是云景灏。
打手们虽然也来了二十几个,但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贸然冲过去,其中一个领头地警惕地看着云景灏一行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四方赌坊闹事!”
洛锦绣微微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些人,悠悠道:“今天你们可是派了人去远山村赵家,因为赵万富的赌债去砸东西打人?去过远山村的人都是哪些,站出来。”
远山村赵家?赵万富?领头的打手一脸了然,“难不成你们是赵万富找来帮忙的帮手?”
洛锦绣没有回答,只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去过远山村的,站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人群中忽然走出来几个人,挺起胸膛嘲讽地看着她:“我们去了,你又能怎么样!?”
“赵万富欠了赌坊一百多两银子居然敢跑,我们去他大哥家讨债有什么问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不来还钱,居然还敢来闹事!?”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自然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如果是有人故意使计给人设套,还平白连累无辜之人……”洛锦绣危险地眯起双眸,“那就怪不得别人为了找场子打击报复了。”
“哈哈哈哈哈——”打手们哄然大笑,“兄弟们,听见了吗,她居然说要打击报复,哈!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四方赌坊是什么地方,以为随便找来几个阿猫阿狗就能来砸场子了?这是还没睡醒呢吧!”
洛锦绣神色不变,语气更是平静,“我能不能打击报复,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身边的云景灏随手给身后早就等不及的兄弟们比了个手势,那些人立即兴致勃勃地活动地手腕走到了前面。
“敢打我们嫂子的主意,一群活得不耐烦的家伙!”
“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还以为自己多能耐呢,今天爷爷就教你们怎么做人!”
云景灏这些兄弟们说起话来或是给人的感觉都充满了兵痞子的味道,再看他们那股兴奋劲,明显是非常喜欢这种能打架的机会,她都怀疑,云景灏弄出个安保堂来是不是就是为了给他这些兄弟们一个正大光明地打架的理由。
不管是保镖或者给人当护卫,帮官府剿匪,都是要和人动手的,一般人可能觉得这种事很有危险性,但对于这些常年在边关与敌人浴血拼杀的人来说,或许这正是他们最期待的?
在洛锦绣走神之时,赌坊内双方人马已经开打,上过战场的人和寻常打手根本就是两个段数,完全不是对手,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二十几个打手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再不见最开始的嚣张,其中去过远山村的那几个被打得尤其惨,安保堂那些人特意按照洛锦绣提前吩咐的,专门往那些人脸上招呼!
不把他们打成猪头脸不算完!
这时候,赌坊的管事也被叫了过来,一看自己的人倒了一大片,脸色马上就变了,看向云景灏等人的表情很是不善。
躲到一边去的荷官凑到管事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那管事才惊讶地瞪大眼,目光微微一闪,脸上一抹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你们是赵万富的什么人?”
洛锦绣道:“赵万财的媳妇赵陈氏是我娘。”
管事眼睛一亮,“你是洛锦绣?”
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这么清楚?洛锦绣心中微动,越发觉得这些人给赵万富设套有什么阴谋。
“你是来替赵万富还债的?这年头难不成欠债的都这般嚣张,来还债还敢把我们赌坊的人都给揍了?”一脸精明的管事一副要算账的态度。
洛锦绣冷嘲道:“先去远山村大人的难道不是你们?我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打他们是因为他们欠揍!”敢打她弟弟,还专门打脸,不揍他们揍谁!
管事嘴角一抽,沉下脸道:“赵万富欠了赌坊的钱,我们不过是给了一点警告罢了,如果你今日替他还了钱,再把打了人的药费给出了,我就不和你们计较,否则,今天的事别想善了!”
洛锦绣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谁和你说我要帮赵万富还债了?难道你没听过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赵万富欠了你们的钱,你们大可以直接去找他,跟我要药费?呵,你们的人可是把赵万财打得下半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我还没说和你们要赔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