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势小了，有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就着淡淡的月光，顾砚白的目光一直落在楚娇娇的身上。
这是他们相处的最和谐的一夜。
第二天楚娇娇醒来的时候，顾砚白不在床边。
简单洗漱了一下，才出房门，就闻到了香气。
“你又做早餐了？”楚娇娇快步走到餐桌边坐下，问着早就坐着的顾砚白。
放下手头的报纸，顾砚白摇摇头，“早上出去买的，还顺便买了份报纸。”
“哦，”楚娇娇看见桌上的早餐，有小笼包，油条豆浆，还有粥，她喝了一口豆浆，豆浆还是热的，“你今天什么时候醒的？”
“和平常一样。”顾砚白喝了一口白粥。
“你干嘛不自己先吃啊，要是我再迟点醒怎么办？你还继续饿着啊？”楚娇娇又夹了一个小笼包。
顾砚白淡淡的瞥她一眼，“你不自己醒，到这个时间我也会去叫你的。”
“好吧。”楚娇娇嘟嘴，又夹了一个小笼包。
吃完早餐，方勇的电话也到了。
今天是去剧组的日子。
这次拍摄分了好几个组，有主演的在A组，楚娇娇的主要剧情在B组拍摄。
那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剧组为了真实，特意找的一个地方。坐飞机不能直达，下了飞机，还要坐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到，方勇特意订了九点的航班。
方勇和小桃在楼下等着，楚娇娇换了衣服，拖上昨天下午就整理好的行李箱。
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已经换上正装的顾砚白。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楚娇娇道，“你先说吧。”
顾砚白上前一步，紧紧的搂住了楚娇娇。两只手臂搭在楚娇娇的腰间，越收越紧。
楚娇娇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顾砚白已经放开了她。
“昨天说过的，利息。”顾砚白目光沉沉，“等会我就不去送你了，你多注意安全，到了以后联系我。”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有什么麻烦事，不要怕，直接联系我。”
楚娇娇直视着顾砚白，他脸上尽是温柔，就连眼神，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布满着细碎的柔光。
“昨晚，谢谢你。不，不止昨晚，过去的每一次，都要谢谢你。”楚娇娇笑笑，“这一个月说是我请你吃饭，还不如说是你请我，你照顾我，真的很谢谢你。”
不等顾砚白表态，楚娇娇又继续道，“过去这段日子，有你，有王姨，我真的很开心。你们都是很好很温柔的人，我很幸运，能遇到你们。我会一直记得你们的，对我好的人我都不会忘记。”
“好。”顾砚白眼里闪过笑意，小女人终于知道他的好了。
地下停车场，方勇接过楚娇娇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楚娇娇上车前，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她几步上前拥住了顾砚白。
“顾砚白。”这是楚娇娇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也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喊他，没有他的威逼利诱。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声音也轻轻的，但顾砚白就是觉得，这是他从过去到现在，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顾砚白也抱住楚娇娇，他的下颚轻轻抵在楚娇娇的头顶，呼吸间还能闻到楚娇娇秀发的香气。“嗯？”
“我们，应该是朋友了吧。”楚娇娇原本的打算是，直接斩断和顾砚白的联系。可是过去的经验告诉她，越是想回避，两人就越是缠在一起。
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两人友好的相处，既不得罪他，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顾砚白闭上眼，他自以为他的追求态度应该很明显了，但是现在怀里的小姑娘居然才认为他们是朋友关系。他深吸了口气，不能急，不能急，“是，我们是朋友。”
楚娇娇从顾砚白的怀里退出来，她朝顾砚白眨眨眼，俏皮一笑，“那我走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