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茵可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也是她经常挂在嘴上的话,她怎么能这样对朋友?这背后插刀比直接刀剑相向更让人难以接受。
“我和文茵可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害她!左静同志你不要乱讲,你有证据证明我先前的红糖没用完吗?”何婉茹衣袖下的手紧握,竭力的维持着表面的淡定。
她已经把证据都销毁,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如果我有证据,你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左静开口承认。
自己吃泻药被证实只会被说懒惰,对陆文茵下药仿若是被证实可能等她的就是牢狱之灾。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也不希望同志们被你蒙骗。”左静想到之前她帮何婉茹做的事,只觉得头脑发懵。
如果陆文茵同志出了什么事,她就是那个助纣为虐的人!
后怕、担忧、庆幸……诸多情绪掺杂在一起。她之前对何婉茹有多么的亲近,现在就对她有多么厌恶。
往日与何婉茹关系好的人,心情都相当复杂,房间里变得格外寂静。
不多时,这份寂静被开门声打破。
何婉茹看到来人,再次浮现出了些许希望。她刚整理好了表情,便听来人道。
“陆文茵同志有没有事?”秦峻紧紧盯着陆文茵。
“陆文茵同志只是对桌上的果干过敏,医生说吃点药就行。”薛凯小声回了句。
秦志勇紧跟着秦峻走进房间,敏锐的感受到了情况不对,“大家怎么都这副表情,出了什么事?”
薛凯低声将发生的事告知两人。
秦峻用凌厉的视线看向何婉茹。
他早就知道何婉茹心思不纯,也有心防备。今天他请秦志勇吃饭,就是为了让秦志勇帮忙安排安排,利用秦志勇的好人缘护着陆文茵。
没想到他们饭还没吃完,知青点这边就出了事。
“我可以证明,陆文茵同志今天之前的确吃过这种果干。”秦峻把果干拿在手里,“买果干的时候,陆文茵同志说了,她在何婉茹同志给的糖水里尝过这个味道。”
秦峻再次看向何婉茹,“她觉得何婉茹同志会喜欢这个味道,才只买了这种果干!如果不是之前尝过,她哪能在十几种南方果干里精准的选出这种?!”
“南方的果干卖的人肯定不多,那摊贩应该还能找到。”秦志勇说道。
“我们去找那个摊贩!犯错的人就应该受到处罚!”左静询问。
秦志勇摇头,“小市场的摊贩对这些麻烦事向来是能避则避,就算找到也不可能指证。摊贩只能帮我们还原些真相,证明陆文茵同志没有说假话。”
何婉茹心下再无侥幸。眼下同志们还只是怀疑她做了那些事,一旦证明陆文茵的话是对的,这怀疑就会变成笃定。
这些人寻不到她犯错的证据,没有办法让人把她抓起来,他们却可以孤立她!
何婉茹一直想着孤立陆文茵,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自己却先一步被人孤立。
为什么会这样?
何婉茹看向秦峻,他的这番话给她了最后一击。如果没有这番话,还会有人自欺欺人,继续与她相处。有了这番话,再不会有人心存侥幸。
秦峻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黄爷爷见事情有了定局,面上带笑。“你们没别的事就拿了药走人,别耽误其他病人看病。”
秦峻走到陆文茵身前,小心翼翼的道。“你能自己走吗?要不要人扶着?”
“自己也能走,只是脚步有点虚,被人扶着能轻松点。”陆文茵说着把手搭在秦峻胳膊上。
秦峻忙正了正手臂,让陆文茵更舒服一些。
“陆文茵同志,你和秦峻同志这是?!”左静有些惊讶。
难不成何婉茹对他们两人的猜测,还成了真?陆文茵不是一直在看书,她愿意为了秦峻放弃回城?!
秦峻也有些吃惊,面上却是淡定的回应。“我想和陆文茵同志处对象,陆文茵同志还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