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下属么,少一个属下又有什么关系。”
山疏笑:“我是你的裙下之臣。”他声音沙沙的,低醇又暗哑,钻入唐音耳朵里,让她只觉浑身都软了。
可身软,心不能软!
她扭了扭,想从他怀里挣开,没挣得开,用力在他胳膊上掐了下:“我现在还生着气的。”
“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嗯?”
唐音沉默了一瞬,回道:“有二狗在,我就不生气了。”
山疏把她抱得更紧了,贴着她耳朵笑道:“我叫给你听,关上门后,你想听什么样的叫声,我都能叫。”
唐音只觉耳朵一热,连带着心都滚烫了起来,她用着很大的毅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听狗叫。”她咬牙道。
“好。”山疏毫不犹豫地答应,笑道,“除了狗叫,我还能叫出更好听的声音,想不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内容本来是和昨天一起的,但昨天晚上太晚,没写到这里来。今天补上。下午再更一章大的。
—— 夜半, 魔宫大殿西北角, 承郁正在跟白录喝酒, 二人坐在房顶上, 一人提着个白玉酒壶, 你一口我一口。倒也没烦心事,相反,两人心情都挺好的, 尤其是白录。
白录仰头罐了口酒,抬袖子抹了抹嘴:“真好, 老祖的火毒总算能解了。”
承郁笑着摇摇头:“未必。”
“怎么就未必了?”白录提着酒壶的手一顿,“老祖现在已经有女人了,下午两人都亲上了。”
承郁手一抖:“你还在边上看着他们亲了?”
白录:“啊, 是呀。”
承郁指了指他:“有种。”提着酒壶隔空与他碰了下,“不说了,都在酒里。”
白录放下酒壶,一脸凝重道:“但是唐音现在还不完全是纯阴之体,差点火候, 一会儿我得去跟老祖禀报一声,得继续给唐音服药, 把她彻底改造成鼎炉之体。”
承郁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拍了拍他的肩:“老白啊,明年的今日,我会为你烧纸的。”
他话音刚落,突然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狗叫。
啪嗒一声, 承郁手里拿着的酒壶掉了下去,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又响起几声狗叫。
汪汪汪……
承郁按着眉骨,只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现在想要仰天狂笑,但他不敢,他知道,老祖没回天魔山,就在魔宫大殿某处房间。老祖的神识覆盖了整个魔宫,他今日要是笑了,明年此时就该是他的忌日了。
白录眉头一蹙,霍然起身:“魔宫竟然混进了野狗!底下那群人越来越废物了!本尊这就去把那狗宰了!”
承郁赶紧拉住他,冲他摇摇头:“别去。”
“老祖今日没回天魔山,万一吵到他了呢?”
承郁冲天翻了个白眼,无力地摆摆手:“去吧,你去吧。”
白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不成你那日说的,是真的?”
承郁点了点头。
白录脚下一滑,差点从房顶上摔下去。
不!不可能!老祖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承郁见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拉他坐下:“来来来,继续喝酒。”
白录哪还有心思喝酒,他压低声道:“你说老……”话刚出口,他及时收住,“你说他会不会被夺舍了?我不信,我不信老……会是那样的人。”
承郁笑了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说你不信?”
承郁的话让白录愣住了。
“老白,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都不了解,魔族没一个人了解。至今,你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见他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若非因为出了唐音这么个变故,只怕我们与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