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便在一众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西殿,这里果然修建的更加奢华旖旎些,前面是装饰精致的卧室,后面则是沐浴的地方,中间一个大池是个不规则的圆形,最宽处有将近一丈,热水从四周的龙首中源源不断的吐出,周围还有数个小池,里面的水颜色各异,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
在这里的宫人还殷切的问她需不需要用牛乳或是果汁来沐浴。容辞的嘴角抽了抽,拒绝了这种提议,表示只用清水就行,她在家里被女官伺候了这几个月,还是不习惯被别人帮着洗澡,便先叫众人退下。
若是平时,总会有人来劝说两句,可现在几人对视了一眼,都顺着容辞的话退出了殿门。
容辞便在这池子里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直到再不起来皮肤可能就要起皱了,这才从浴池里出来,穿好寝衣。
这时时间还不晚,也不急着回去,容辞就在这地方四处转了转,走到前边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书橱贴墙立着,她看这上面四书五经也有,诗词歌赋也有,甚至还堆了不少的话本游记,就有些好奇的抽了一本书拿来看。
结果发现这游记里有大量的批注,几乎每页都密密麻麻的写了字,用笔清峻,棱角分明,看得出来笔者的字写得很好,只是力道不足,显得稚嫩一些,像是不大的孩童写得。
容辞觉得有趣,忍不住细细读了起来,发现这本游记文笔很是普通,但批注却言之有物,写得认真又体现着主人自己的思考,竟比原文写得好些。
容辞正得趣,却突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她一愣,立即警觉的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深色斗篷的男子就站在门前,见容辞看过来,就微微掀开了兜帽,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
正是谢怀章。
“你、你怎么这么早……”
话音还没落下,谢怀章就将斗篷解下抛到一边。
他现在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这颜色很扎眼,更别说上面绣着的金龙威武狰狞,光彩四溢,更显不凡。不像平时把头发束的板板正正,而是半散下来,披在一部分顺着脊背滑落,另一部分半垂与肩上,那头发还有些湿,被烛光一映,微微泛着光芒。
而他本人俊美无涛,墨眸沉沉,纤长但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衬着笔直高挺的鼻梁,薄而微抿的唇线,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略微张扬的打扮,让他整个人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容辞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呼吸不自觉的变深,手中的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但视线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投去半分注意。
谢怀章现在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正要求偶的雄鸟,全身的羽毛因为情热而鲜亮美丽,让人惊艳瞩目,而他所锁定的配偶也确实如他所愿,眼睛不舍地从他身上移开半分。
直到容辞被走过来的谢怀章紧紧的凿住,她才喃喃的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唉,美色误人啊
*本来要将这一段写完的,但时间实在不够用了,下一章大概就是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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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谢怀章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将容辞抱紧,炽热的吻随即落在了她的颈侧。
容辞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手中,不由自主的扬起了颈项,她心中其实已经模糊的察觉出了这男人的目的,这样浓浓的占有欲与势在必得的信念,激得容辞浑身颤抖,站都站不稳。
她不禁紧闭起双眼哆嗦着靠在谢怀章怀里,双手不自觉的揪紧了他那绣着金龙的前襟,好半天才能把喉中的话吐出来:“别、别……”
谢怀章顿了顿,但并没有如她所愿停下,而是一边将密密麻麻的吻印在她的唇上、耳畔和腮侧,一边用带着哀求的语气低语:“阿颜,你看看我……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