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之前，她正一手字典，一手毛笔，正在选给孩子取的名字。
忙着呢。
黄川自然不会勉强她。
要是画家办个画展，就要加所有参观者的微信，那就是天大的玩笑了！
他打电话来，主要是表达下，她的画得到了许多正面反馈。
顺便，就算知道不可能出售，但他还是想问问。
这样的作品，让他都想要高价收藏，每天观摩，足以让他停滞很久的瓶颈期松动，甚至能在这个年纪，让他更上一层楼！
“那三幅不卖，”顾师师拿着画笔，又写下一个‘秉’字，端详了下，觉得挺好看，才又开口，“展览一下没关系。”
前两幅自留，有激励她自己的意义。而弥勒佛，更是想给大佬留着。
而且，她这边卖了，回头败家大佬又高价买回来，肿么破？
那不是越卖越亏吗？
顾师师现在学聪明了，展出就能获得好感度，提升技能成功次数，干脆不出售。
“好。”
黄川听罢自然遗憾，但也早就料想到。
好的作品可遇不可求，对于任何画家来说，都意义非凡。
如果不是缺钱，那就不需要售卖。
“我替你回了刘区长跟其他人，就说自留。刘区长那边，你也不用费时间回复了。”
“好咧。”
顾师师也开心地挂断电话。
她正忙着，因为从小练习书法的关系，取名的这件事就变得尤其复杂。
不仅寓意要佳，读着要朗朗上口，写起来也要飘逸潇洒才行！
男生的话，自然是要笔画遒劲有力，大气酣畅，落在纸面要有顶天立地的感觉。
女孩的话，簪花小楷笔中，字形就要有一丝柔美、静雅，又要自含一种绝尘气质。
难啊。
符合这些条件，真的难。
况且，这也不是她一人决定的事。
“还在纠结？”
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
原本，在书房一整夜都不会出来的霍司慎，现在就跟游戏里的巡游**oss一样，时不时飘出来晃荡。
主要是晃到卧室，来看看她在做什么，身体如何，饿了渴了没，坐着站着的姿势符不符合医生指导。
但凡抓住一回不合规操作，他就能对顾师师进行一整夜的思想教育。
顾师师现在别提多规范，生怕又听见老和尚念经。
“嗯。”
她回答前，就瞅瞅自己。
嗯，吃饱了、喝过足够的水。
站着没有压到肚子，坐着没有盘腿。
她手下压着的纸，也被霍司慎抽走。
左一排男生的字，疾行狂草，笔走游龙，劲透纸而出。
秉、泰、硕、舜、奕、嵘、宏……
右一排女孩的字，默默小楷，端洁淑精，婉约迷人。
雨、桐、芷、茵、雅、珂……
他看了会儿，就下了决定。
不管男孩女孩，以后都要逼着他们把字练好。
看看这些字，单拿出来都差不多。
但在超然于普通水准的书法之下，就字字风骨决然，硬生生地透出一股不凡来。
“哎呀，别捣乱。”
顾师师现在躺着也能赚大佬的好感，这几天逐渐心宽，胆子都大了起来。
当即把纸夺了回来。
“等我都写完，你再挑一下~”
否则他先入为主，就喜欢前几个怎么办？
霍司慎眯着黑眸，撇了一眼桌上厚厚的一本字典辞海。
“写完？”
这要写到什么时候去？
顾师师翻了翻，“嗯呢，我看到好的才写，很快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