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昏迷,居然感觉不赖,迷迷糊糊间,承欢心想。
“小傻瓜,你……”
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身影,云鹤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恐惧来。下意识的伸手探向承欢的鼻下,许是因为紧张,竟连手都微微在抖。在感觉到她的呼吸虽然有些弱于平常,却也算是呼吸平稳的时候,才稍稍放了心。
摸了摸承欢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小脸,又帮她将手上的伤口再重新包扎了一次,原来的布上,已经被鲜血彻底染湿,看着很是骇人。
云鹤见过许多血腥的场面,却单单这一次,被吓到了。承欢还未来得及说她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古怪的能力,更没哟说明她这么喂血给自己,身体要承受怎样的折损便昏迷了过去,云鹤着实有些不放心。
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经彻底消失,云鹤知道那是承欢的血的奇效,却不愿处理身上那脏兮兮的血污,只是望着承欢,脸上满是疼惜与怜爱,眼神却变得越发深邃起来。
“承欢我妻,云鹤此生定不负你!”
这是云鹤在承欢昏迷时对她说的,不知承欢是否听到。但云鹤自己清楚,他的承诺,向来由心而发,无论如何,他与承欢,以后将是一体,他断不会放开她的手,任谁也不能将她们分开。
只是,承欢身上这古怪的能力,让他生出许多担忧。
这样的事情,他此前也曾听过,但皆以为那不过传说而已。听闻曾经极偏远的一些部落里,巫术盛行,便有类似这种以血续命的说法。那法子,被称作“换血”。以身体健康之人的鲜血,喂食濒死之人,再辅以巫师的咒语,据说有奇效。但这种做法,相当于以命换命,届时那原本身体健康之人,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且,若要换血,必须要双方都心甘情愿,否则根本无法成功,因此,并不易施行。
而这“换血”之术,在多年前便已经失传,只有一些古老的典籍里有一些记载,是以并没有多少人清楚。
只是,皇室之人却都是了解的。
想到这里,云鹤忧心忡忡。
承欢身上的这个大秘密,断不能被旁人知晓,否则只怕后患无穷,甚至给承欢带来灭顶之灾。
抱着承欢的胳膊不由的收紧,云鹤神色肃穆,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
看来,外面守着的那两人,是得要封口了。
慢慢的借着一点点的亮光,云鹤帮承欢小心的褪下身上的衣衫,又拿了块干布,将她身上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才将适才拿过来的衣裳给她换上。她昏迷的时候,仿佛睡着了一般,乖巧的紧,任由他将她颠着个儿的折腾,竟然哼都不哼一声。云鹤清冷的面孔变得柔和无比,那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温柔。原来,一个人的生命中真的会出现这么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动着你的心,让你为她喜为她忧,心甘情愿为她遮风挡雨,保她一世无忧。
一世无忧,一世无忧,寥寥四个字,可云鹤却清楚,要当真做到,他将要付出许多的艰辛与努力。不过,他无惧,更无悔。
自小到大,除了心中念念不忘为母亲讨回如今看来有些略显尴尬的公道,他是极少执着于什么的。好不容易对承欢起了这样的心思,这心思还来的这般绵长迫切,他自是会拼了全力去争取同她在一起相守的机会。
而与北冥国的这场战事,将是他回到京城后与父亲求娶承欢的筹码。这是云鹤第一次在公事上藏了私心,可却一点儿不觉得有何不妥。
_第二百一十八章已经私相授受?
待他将承欢的衣裳全部换好,再擦拭自己身上时,方觉察背上的伤居然已经奇迹般的尽数愈合了。这么重的伤,即便随军的有技术不错的军医,而他自己也有效果奇好的金疮药,且不说还可辅以他的内功治疗,可纵然如此,原本只怕不躺上个三五日断然好不了。
而此刻即使手边没有镜子,他也知道自己后背已经长出了新肉,伤口愈合速度之快,竟是令人愕然。
将自己的衣服换好,又运功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内力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妥,云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双手将承欢毫不费力的托起,打横抱在胸前,他俊美的眸子凌厉的扫过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出了小屋,拔足而起,在夜色中身形如电,朝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情,云鹤却是着人将苏元帅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