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_作者:楚云暮(110)

他将手勾上苻坚雄壮的脖子,轻启双唇,做梦似地呢喃道:“天王……”

苻坚如遭电击似地,还不及反应,便只觉得脊上一刺,下一瞬间天旋地转他猛地栽倒在地!

任臻将指缝中的银针收回,丢开,翻身而起,费劲地将陷入昏迷的苻坚推到一旁,撇嘴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都被人害到国破家亡了还能再中一次美男计!”他甩甩头,想将脑袋甩清醒些——方才虽是借酒装疯,佯作大醉,但到底也喝了不少,可不能再拖延了。

任臻伏低身子将帐子中地毯式地搜过了一遍,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了爬头发怒道:“这帐子也不大,苻大头到底把东西藏到哪儿去了!自从入了长安苻坚便被严加看管起来,根本没有交通内外私下转移的可能,那么偌大的那一个东西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他眼风一扫,忽然爬上前去,伸手翻过苻坚沉重的身躯,开始一件件地扒开他的衣服。虽然天寒地冻,但苻坚自诩体魄强健,内外衣裳袍服就那么两件,三两下便脱得只剩素色单衣了,任臻却蹲在地上,有些苦恼地住了手。

他瞟了一眼苻坚半裸的身子,暗道这苻大头照理也三十好几了罢,怎么啤酒肚大赘肉一概皆无?全身肌肉贲张而紧致,沟壑分明纹理细致,如一件展馆中最雄浑壮美的雕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不成,时间有限,正事要紧!任臻搓了搓手,堂而皇之而又兴奋难耐地将一双爪子大喇喇地放在苻坚的胸肌之上。

手感不错,弹性颇佳,比健身房练出来的身材还好……吗的,上衣里没有……任臻乱七八糟地边想边在他的贴身衣兜里摸摸索索了好一阵,一路顺着肌肉走向往下开始往腰带里探,顿了顿,他对自己说:“老子是在找东西,怕他怎的!?”毛手毛脚地一把扯下亵裤,露出毛发旺盛的胯下的腿根儿,他啧了一声,不自觉地想要抽回手来,却又不小心蹭过苻坚胯,下高高隆起的一大片阴影。任臻咽了口口水,——没法子他这么个下流胚子一贯见色心喜,何况还酒壮人胆?他有意无意地伸手撩拨,几乎是瞬间,那话,儿便如活物一般张牙舞爪起来了。

严肃地打量一会儿尺寸大小,任臻嫉妒了。任臻郁闷了。在如狼似虎地遍搜未果之后,他忽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探爪就往那处狠命掐去——快要得逞之际手腕猛地被一把攥住,任臻一抬眼,正与半抬起上身的苻坚四目相对。

苻坚:“……”

任臻:“……”

任臻想收起自己的九阴白骨爪,未果,只得如沐春风地漾起笑来:“呀,酒醒了?”

苻坚扫了一眼自己钳在掌中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已被捏出几道红痕,但他不敢松劲,只是沉声发问:“在找什么?”任臻悄悄挣了下没挣脱,脸上还挂着适才着意讨好的笑容:“没呀~”苻坚挑了挑眉,疑心方才任臻是想“废”了他,细想又觉得不可能,也没理由。他浅浅一笑道:“没找什么也值得你大费周章使美男计?”

没等任臻回答,苻坚便攥着他的腕子向前一拉,逼近了道:“大费周章地跑来灌醉我,就是为了这个——只是你根本不是他,又怎能勾的了我?”

任臻微微一震,又被苻坚这么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一激,不知怎地心下恼怒,干脆撕破脸皮,啪地一声反手用力挣脱——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阶下囚是他苻坚,反了真是!

他站起身来,俯视着对苻坚放出不满而轻蔑的目光:“朕好心来看看你,别不识好歹胡言乱语!你如今家国俱灭,还有什么东西是朕想要的?”

“有。”苻坚不为所动,平静地仰头看他,“传国玉玺。”顿了顿,他轻扯嘴角:“当时在新平,你说你不想要玉玺,只是想暂时稳住我,为的是来日方长——你和姚苌这乱臣贼子一样,根本不信我将玉玺交与太子带到建康还给东晋朝廷。”

任臻听到此处,干脆大喇喇地重新在他面前蹲下身来,伸手一把搭住苻坚的肩,大喇喇地道:“我也好,姚苌也好,现在总还是割据一方威风八面,天王你呢?苻坚,乱臣贼子四个字敌不过成者王侯败者寇!我的确是不信你——你心里根本就不觉得江东司马氏是什么正朔天子,否则不会胆敢在三年前投鞭断流挥师南下要统一中国。即便淝水战败,你知我知,你根本不是输给东晋朝廷的北府军,而是输给了天命输给了运气!到头来,你走投无路了还要将玉玺白白交给你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对手?这事儿,不管旁人信于不信,我反正是不信的。”对着苻坚放出肆无忌惮的威胁目光,“你说你诚心与我合作,却总是言语不实——我为什么要助一个不老实的对手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