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诚然是一时气话,明明在数日之前还真情流露剖白心迹,种种情状、岂似作伪?患难与共、死生契阔,任臻不可能忽然改变心意,这一点,他知他亦知——唯其深知,便更添愤懑不解,以致急怒攻心。
任臻皱眉不语,只是撇开头挣开他的唇,却大力牵扯到了二人相连之处,皆是倒抽一口冷气,还没缓过神来,苻坚竟又顺势钳着他的胯骨狠狠插了进来,任臻苦忍多时,终于性子发作,崩溃地大叫道:“我他妈的不想挡你的路!你成王称帝也好,册立中宫也好,都是理所当然,我无权置喙!”任臻越说越心头火起,一记反肘正中苻坚气海,打地他猝不及防摇摇欲坠,任臻本能地伸手拽住他,嘴里却还怒喊:“正如我想走想留,也不由你来决定!”
苻坚反手握住他的拳头,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诧异道:“谁要册立中宫?”
“你待俘虏虽一贯宽和,却从不做无用之事,不招无用之人。如此优待吕姝,难道不是为了来日立她为后,利用她的身份安定北凉残余势力?”
苻坚愣了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道:“我是想与她联姻。”未等任臻说话便话锋一转,续道,“却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杨定!”
杨定?任臻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完全不能把二者联系在一起——在他印象中,勇冠三军光风霁月的杨大将军似乎就一直是这般独来独往、孤家寡人的。
“你居然怀疑是我…她几乎能做我女儿了!”苻坚啼笑皆非地道,“破城那日我冷眼旁观,看得出杨定对吕姝颇有好感——须知他年过而立却无婚配,刚硬有余又变通不足,再有军功怕也镇不住凉州军民,封吕姝为公主来抬他门楣是再好不过——她又是将门虎女性情坚定,日后必能辅佐杨定。”任臻越听越糊涂,为何要苦心积虑为杨定做媒甚至抬高出身?
苻坚一看他的表情就他还是不解,无奈道:“真不知你有时是真呆还是假傻!”他拉起他的胳膊,让人向后坐进怀里,任臻几乎忘了此时的尴尬情态,被这样直矗矗地自下贯穿,直抵关窍,登时闷哼一声,那物至此方隐隐勃、起,大腿根儿亦抽搐不已。苻坚也被绞地情动,止强忍着不要丢盔弃甲,哑着声道:“我想过些年,传位于杨定。”
任臻一惊,悚然回头,恰好被噙住双唇,火热的舌伺机钻了进来,搅出一片湿、滑,任臻震惊地块要爆炸了,含含糊糊结结巴巴地抢着问:“你你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后凉国了?”千辛万苦方才东山再起,雄心壮志焉能付诸东流——他怎么舍得?!
苻坚喟叹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松唇仰头,定定地望进他的眼中。二人身量仿佛,此刻四目凝视,鼻尖相抵,呼吸与共,休戚相关。他缓缓地低声道:“我曾一统北国、投鞭断流;也曾走投无路、阶下为囚。这辈子我没白走更不后悔——起过落过,对过错过,早就值了。既遇见你这煞星,余生便不愿再固守西陲,为名所困,帝王将相宏图霸业又如何?身死国灭,谁能拥占无尽的江山?”
任臻激动地都大了舌头:“你你的意思是——”
苻坚略低下头,再次吻住了他,坚定地道:“不出三年五载,待我将西凉交接妥善,我便随你回关中去——扎根故土,再不分离。”
任臻默然片刻,忽而皱眉悄声道:“那你自出兵张掖以来,为何总,总若即若离,不肯与我同处…”
“我不肯?!”苻坚郁闷道,“那时候两军交战,大敌当前,凡事一与你相关我必定方寸大乱无暇他顾,例如张掖围城之战就功亏一篑。我…我是怕分心才不得不远着你!”他此时方知任臻这连日的不快与误解从何而起,简直要啼笑皆非,见任臻如此皮厚之人都面露讪色,便又不怀好意地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现在这般,你还说我不想?”
似在回应一般,那深楔体内的阳、物又胀大几分,任臻呻吟一声,此刻才察觉出自己尴尬的处境,忙推他:“别闹了!快出去。”他虽然一贯色胆包天、无所顾忌,但幕天席地在马背上交、欢,就算是拍GV都算得上另辟蹊径独树一帜了。
苻坚从善如流,柔声答应:“好。”一面缓缓催动马匹前行一面却将手探入任臻怀中,摸到那副已昂头吐露的器具,上下套弄不止,同时胯下使力,借着马上颠簸,轻缓而缠绵地来回抽插。前后夹击之下任臻早已勃、起,遮挡在苻坚手前的那处衣摆晕出一片深沉的水渍,并逐渐扩大。他红着脸,颤着气,抖着声,反手用劲攥住了苻坚的手腕,斜睨一眼,薄怒道:“苻天王欲言而无信乎?”苻坚果然住了手,却忽然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坚实的肩肌,如同狩猎正酣的猛兽,粗喘着道:“任臻,任臻。我想你,我想干、你。”下半身的动作随之亦激烈起来,连带着身下的任臻伏在马背上都左摇右晃晕头转向,快要窒息——平日最一本正经冷静自持的男人,一旦发起疯来,便更是不要脸地厉害。他晕沉沉地伸手探向二人连接之处,立即被烫到了似地缩了回来,几乎要崩溃了,骂道:“混蛋,你,你轻点!恩~~不,不对,再望里点…啊!~太,太深了!大头,你是驴啊?会不会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