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前因后果,庄王爷立刻吩咐属下,从南方果林到宁都,所经一路,所有水源封闭,不许百姓靠近。迅速绘制病症画像,传阅全国,发现疑似患者,立刻关押隔离。重赏召集名医来宁都会诊,商讨疾病之策。
“王爷,皇都……怎么办?”此两人在宁都发现,最怕是已经把疾病带到了此地。
“我今晚进宫,禀明皇兄此事,传我命令,禁军全员整备待命,今夜开始,挨家挨户的查。”庄王爷瞟一眼床上躺着的老人与哭泣的小姑娘,“他们……拖走烧掉。”
“她还有的救!”赵凌与蔺月如异口同声的阻拦。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容你们出府,已经是太子殿下莫大的恩惠。瘟疫之事,是我们宁国的国事。”
赵凌挡住小姑娘,“中期病症,是有方法可以治的,你不能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她无辜吗?你可知从她们家到宁都,经过多少座城池,经过多少个村庄,有多少人会因为她们带去的病原而失去生命?如果瘟疫病起,宁国上下,有多少人会被她害死!她不是有心害人,但却是死有余辜!”宁庄面上淡定,心里却如火上浇油,恰巧赵凌给他找麻烦,他一股脑的把火气发在了赵凌身上。
“阿凌……”赵起一手拦在两人之间,说,“庄王爷,我方才与你说的,治疗疾病的方法,或许有些偏差,毕竟时隔久远,我记得不清。不如以这小姑娘做个验证,看看方子的疗效如何,再请名医集会商议,思索一个万全之策。”
赵起的话管用,很快,士兵就把此处房子围了起来。
蔺祝翁摸摸下巴,低声说,“你们倒是爱管闲事,你们帮了他们,他们未必感谢你们。”
“我不是帮宁国,是帮我们自己。”赵凌怕上马车,他们被勒令迅速回到府上,到瘟疫危险解除之前不许出门,“宁国受灾,最后还得分摊给咱们。而且……谁也说不准,瘟疫会不会越过西境,荼毒大梁,或者你们的国家。”
“借口。”你分明就是慈悲心肠,见不得无辜百姓枉死。蔺祝翁扶着妹妹上马车,发现蔺月如的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浅笑。
他的妹妹,竟然……竟然……在笑???
只有刹那,他以为自己看错,他与蔺月如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见过妹妹的笑容,用十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他瞥了眼梁国的两个皇子,一个温文老成,一个少年可为,看来,他的这局棋,要重新布置一番了。
……
不出半个月,闲的快长毛,每天日常吃饭睡觉逗鹦鹉,牌戏打的炉火纯青默契斐然的五国太子们,收到了来自宁国皇帝的圣旨。
今夜赴宴。
可这迟来的迎宾大宴,究竟意在何处,他们讨论半晌,也没得到统一意见。
“就算他要借机为难我们,我们也不能不去。”旁边蔺祝翁收了扇子,“就有劳阿凌看家,若我们有什么意外,记得给我们收尸。”
圣旨唯独没有写赵七皇子的名字。
几人大笑,赵凌与蔺月如离得远没听见。两人正比赛钓鱼,前些日子,赵凌用木条做了两根鱼竿,打发无聊的时间。谁先钓到谁赢,输了的人,得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
赵凌本来以为赢定了,谁知蔺月如也是钓鱼高手,结果因为两人钓的太多,池塘的鱼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一条。
且这条鱼与尤其聪明,总是不肯上钩。
赵凌与蔺月如坐在桥头,左右钓不上来,聊天解闷,“蔺丫头,你真的想当宁国太子妃?”
“不想。”蔺月如已经回答了无数遍。
“那你就是考虑当我嫂子喽?”
“……”懒得回答。
赵凌深吸一口气,“大哥用情专一的很,他若是喜欢你,定只喜欢你一个人一辈子,生为皇子公主,就是联姻的命。两情相悦是多么难得。我觉得,大哥对你有意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上钩了!”
“啥!”赵凌迅速低头看鱼钩。
“骗你的!”蔺月如甩了鱼竿,水面荡漾起清澈的波涛。
“……”
这姑娘跟他学坏了。
“我有个发小,钓鱼特别厉害,每次我们一起钓鱼,都钓最大的那一条。一次我比不过他,跳下湖中去抓了一条,趁他不注意挂在鱼钩上,才赢了他一次。”赵凌回忆他与洛家王爷钓鱼时,也不知为什么,鱼都不爱咬他的钩,单看准了洛溢的钩子咬。
他来宁都这些日子,也不知玄乌阁的小伙伴们,过得好不好。
“你的伤……”
“早就没事了。”赵凌耍了一套拳法,掌风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