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卫湛看来,小姑娘被戳破心思正害羞着,垂下的发丝扫在她白皙光滑的脸蛋一侧,他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原来这就叫秀色可餐。
为了照顾小姑娘那点羞涩心思,卫湛转身走到书桌边,翻开一册书,书页中夹了两张纸,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语气间带了几丝迫不及待的炫耀:“白日里忘了和你说,父亲也为我们准备了生辰礼。”
徐讷讷停下翻动的手,因为她原先藏在枕头下的木头小人不见了,大概是睡觉地时候蹭下了床,黑灯瞎火的她又看不太清,一听卫湛说话,就顺口接了下去。
“是什么?”接完话才觉得不对,为什么是“我们”?
卫湛扬了扬手里的纸片,若徐讷讷能夜视,就能看见他眉梢都扬了起来,唇角翘起,面上掩不住的笑意。
“婚书。”
徐讷讷:“……”在很长一段时间又好像不过是须臾,她都无法思考,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
婚书是受官府保护的正式契约,代表了两个人的结合,是像结婚证一样神圣的存在。
她犹豫了下,不知道从何问起,就听卫湛道:“婚书上的你是卫国世家徐家的姑娘,身家清白,秀外慧中……”
这身世当然是杜撰的,但却是由官方光明正大地杜撰,退一万步说,她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但卫湛的信息却都是真的,综合以上,他们如今在卫国法律上已经存在婚姻关系。
徐讷讷还没从身份的迅速转换中反应过来,就看卫湛将那两张纸小心翼翼地夹到书里,念叨道:“回去就收好,决不能丢了。”
“唔,那是你的生辰礼,为何说是我们的?”空气里突然漫上紧张,她没话找话,想要抹去那一丝丝即将要漫出来的尴尬。
但尴尬的似乎只有她,卫湛收好书以后,身上气质立时就变了,压迫感从他散开的衣襟处蔓延开来,非常有目的性地奔向床上的徐讷讷,气势汹汹又极具温柔,将她小心翼翼压在床上。
卫湛一步一步走近,低下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因为,今夜应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徐讷讷的呼吸被压迫得越来越轻,最后微不可闻,甚至屏住了呼吸,总觉得呼吸稍重一点,就会引得面前这人兽性大发。
“你说过的,要把你自己送给我。”卫湛俯下|身,“我接受了。”
“卫甲在外面,他耳朵尖,待会要小声一点。”他怀抱着一团软豆腐,开始晚宴后的加餐,一边细致耐心地安抚,一边温柔低语地哄慰,“乖,我要进来了。”
徐讷讷只能抱着他哼哼,眼泪模糊视线,香汗淋漓满身。
卫甲孤独地站远了一些,看着寂寞的月亮,想起了两句酸唧唧的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织尤和一条会喊666的咸鱼两位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3= 卫甲在清晨时分和卫丙换了班, 想了下, 他还是提点了一句:“待会听见什么声音都别觉得奇怪, 嗯……当自己聋了就行。”
卫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点了点头没说话。
东边渐亮,晨光熹微,朝霞温柔, 营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卫丙心想,和以前一样,世子起身时都是这般安静的。但随即,起床的声音里夹杂了些其他的声音,像是营帐里还有另一个人。
卫丙先是一愣, 后又反应过来, 昨夜徐先生醉酒,世子送她回来,应该直接送到主帐了。他见怪不怪, 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外头, 紧盯着周围异动。
帐子里的声音没持续多久,卫丙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耳朵却又动了动, 帐子里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点……不同于往?
他适时想起卫甲的提点,略思索了下就淡定下来,对,他应该是聋了。
帐子里——
卫湛先醒, 感受到手心里是肌肤嫩滑的触感,活生生被吓醒了。睁开眼睛却失神了好一会儿,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转头看去,面上淡然,心里却是激烈的天人交战。
无疑,他昨夜趁着良辰美景狠狠耍了一番流氓,现在想来还回味无穷。但那是昨夜,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如今却委实算不上良辰,天光渐亮,宿醉的士兵们都起来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