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谋文里的加戏女配_作者:昭越(29)

2019-12-13 昭越

    徐讷讷已经在心里想了好一会儿,除了醉酒那段时间,她旁的时候都有点记忆,只有在喝了那杯酒后,记忆就一片混沌,那混沌持续到卫湛将一碗汤灌进她嘴里为止。根据桌上的菜况推断,应该没多久,所以醉酒期间最为可疑。

    “自然是,世子您想想,当时雅间内只有在下和您……”

    “你什么意思?”卫湛恼羞成怒,一拍桌子,指着她鼻子道,“你怀疑我近你的身了?你喝完酒就跟死猪一样趴那儿不动了,我可是坐在位置上动也没动过!”

    徐讷讷面露茫然,不是,卫湛那么激动做什么?用脑子想想,这纸条都不会是他放的,让他想想当时还有什么人进过雅间,这也值得生气?气到对她人身攻击?

    屋内安静了片刻之后,卫湛像是突然回过神,面色浮现了几丝尴尬。就在徐讷讷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时候,他突然冷着脸道:“你是不是怕找不到接头的人,急了?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人接上线卖消息?”

    “……”徐讷讷一脸无语,果然隐形大佬的大腿不好抱,不过就是问问是谁放的纸条,也能怀疑起她的忠心来。卫湛真像书里写的那样,敏感且多疑,表里不一。

    策反她的时候说的冠冕堂皇,待到手之后就不珍惜了,跟渣男有什么两样!

    事实证明,卫湛跟渣男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他渣了那么一会,随后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些过激,咳了两声给双方递了梯子道:“你回去吧,我随后让人去查。”

    徐讷讷知道自己应该顺着梯子往下爬,但还是装模作样犹豫了一会才告退出门。

    等她走后,卫湛将堆在面前的公文本子往旁边一扫,犹气不顺。想到史书中骂人的话,他扯了一张白纸,笔上沾了墨就往纸上戳。笔划不停顿地写了“阉宦”二字,写完以后又想写“阉狗”,但要下笔时他却顿住,这词骂的似乎有些难听?

    难怪史书上都说阉宦误国,惯会蛊惑人心!他都想骂人了,居然还考虑到词难听?

    卫湛觉得大概是昨夜的酒后劲太足,他到这会还有点醉。

    门外忽有人敲了敲门,他还以为是徐慎言又回来了,没好气道:“进来。”

    进来的却是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卫湛的书房是禁地,寻常时候除了他允许的,旁人都得在院外边候着。这小太监勉强算是侍弄笔墨的,这会也只站在门边上禀报道:“世子,陈先生欲向您辞行,这是他的辞呈。”

    卫湛默了一瞬,道:“传我的命令,包上五百两银子,请陈先生走好,我就不送他了。”

    陈不二的脑子倒是转得快,知道及时止损这道理。    陈不二请辞的消息在幕僚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直以来,这九个幕僚中就隐隐以陈不二为首,因他名气最大,学问最高,来的最早,看起来颇受卫湛倚重。

    现下他一请辞,其他几个幕僚一琢磨,都觉得徐慎言是罪魁祸首。毕竟这些日子卫湛对徐慎言的偏爱他们都看在眼里,明明徐慎言在诸国中没什么名气,为人又木讷无趣,每回议事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只有那张脸能看得过去。

    哪里比得上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陈不二?

    卫世子当真是瞎了眼,只看得见一个绣花枕头!

    幕僚们捶胸顿足,这年头当门客都要一副好皮相了么?

    徐讷讷对他们的不忿一概不知,因她被陈不二找上了门,要直面他请辞的心路历程。

    “慎言,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我们可以去陈国。”陈不二言辞恳切,“我先前与你说过,我们来此就是求一份前程,可没必要为了这份前程出卖自己。”

    徐讷讷脸色为难:“世子礼贤下士,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对在下有知遇之恩。”

    “罢了。”陈不二打断她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惟愿你往后一切都好。我就要回陈国了,你自己小心些。”他顿了一顿,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卫世子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徐讷讷心道,这还用你说?

    但陈不二对她的善意来得莫名其妙,还不如卫湛表现得坦荡,她都不甚相信卫湛,哪里会相信陈不二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