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想了想也就罢了,转眼时辰到了,他也便走了。
这日朝中没什么大事儿,魏昭早早地下了朝,而后就按习惯去了御书房,在那批了一会儿奏折,又看了一会儿书。
这前几日忙,他也没空想什么,此时闲暇下来突然想起,那苏婉婉却是许久都没找借口来御书房了。
思及此,魏昭又想起了昨晚和今早那小人儿的态度,看起来无异,但是却又不大一样,似乎生疏了……
她生气了?
魏昭不知道。若说是生气了,他不知道她为何生气?以前在大殷王府中,她生过一次气,那是因为上官琳琅,很明显。但眼下,他刚刚册封了她为皇贵妃,她反倒生气了?
魏昭抿唇,剑眉微微蹙起,当下便想给人叫过来问问,但想了想又转了主意。这时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德瑞,唤了他一声。
李德瑞赶紧上前一步。
“奴才在。”
“你去把西域进贡来的那颗千经树送到钟粹宫去。”
“啊!”
那李德瑞乍一听都愣了。
那千经树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树,据说阳光之下,其树上每一片叶子都是不同颜色的,非常美,摆在室内又可除湿,对身体极好,是一种十分珍贵稀罕之物,皇上这是真舍得呀!
但旋即,李德瑞赶紧应声领命,笑道:
“是,奴才遵命,奴才知道了。”
李德瑞这说着便要退下去办事,这时但听皇又叫住了他。
李德瑞赶紧躬身侯着。
“皇上……”
魏昭这时手臂搭在了玉案上,身子略微前倾,“你,给朕看看,她什么表情?嗯?”
“啊……是是是……”
李德瑞笑着连连点头。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早上送走了魏昭,婉婉便又瞪了他一眼,接着回去收拾自己去了。
不时芸香过来。她自然是早就发现了小姐昨天和今早对皇上有些不一样。
“小姐,怎么了?”
芸香压低了声音,试着问。
婉婉瞥了她一眼。
“没怎么呀!”
她没说。芸香看小姐心情看起来似乎也不错,便没多问,接着帮着小姐梳妆打扮收拾了。而后,便陪着小姐,按照惯例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为今是婉婉被册封为皇贵妃的第九天,这九日来婉婉每每到了坤宁宫,都是一副娇憨的样子,话不多,大部分时候还装傻,一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的模样。
皇后与众妃嫔讨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婉婉也不插口。妃嫔提起这些,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试探婉婉,见婉婉就仿佛一个小傻子一般也插不上话,众人心中高兴,时而也会偷笑那么两下。
婉婉不是不会。她也是个小家碧玉出身,琴棋书画她可谓样样精通。不过是重生以来懒了,也没碰过,或者说她的心思都不在这些上,就琢磨怎么勾引魏昭了。
眼下她人坐在这儿,实则心也早就飞了,却是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魏昭来。
一想到他,她又有点生气,又有点害怕。
上次见面,自己没有和他太亲近,他会不会生气呀,会不会以后都不来了呢?
她越想越多,有些战战兢兢的,不自禁地却是攥紧了帕子,已然留了神儿了。
在座上的人都看出来了,心中发笑。
王皇后不禁嘴角一动,心道:这就是个没用的花瓶,空有一副好皮囊,摆设而已。
不时,众人便散了。
屋中只剩了王淑媛与她的贴身宫女珠儿。
珠儿笑道:“难怪皇上都没给她协助皇后娘娘掌六宫之权,皇上知道她就是个花瓶,这皇贵妃呀,没准也是皇上一时冲动了给的。”
王皇后嘴角一动,声音不低,“其实,她倒是个没威胁的,没背景,什么也不会,也没什么野心,只是看着令人生厌!让人巴不得抓花她的脸,撕光她的衣服,丢在上街,让人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