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了看四周,视线掠过另外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身上,直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收回视线,夏树转头对穿越使者说道:“我解决好了,走吧。”
穿越使者点头,用他独有的声线说道:“闭上眼,我带你走。”
夏树听话地闭上了眼,片刻后,感觉到手边一道风拂过,身体轻了起来。
……
小洋楼恢复了原来的风平浪静,只有三一零包房似乎经历了什么残酷的事情。
一夕之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玩得好好的,牛总玩完了自己的命根子,包房里还多出来一个倒霉断了腿的黄中博,而他们却断了片似的只想逃离小洋楼。
三一零的记忆只停留在夏树出现之前,却留下了叫他们挥之不去的恐惧滋味儿,午夜时分,常常噩梦惊醒。
*
夏树做了一个梦,也许不叫梦。
因为她仿佛回到了和丈夫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有多少年了,她不曾回忆过和他这短短一辈子生活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他们领了证,没有办婚礼没有办酒席,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这样成为了一对新夫妻。
简启辰是个军人,有公家分配的房子,不大,六十平米,里头两个小小的房间。
夏树便从纺织厂的宿舍搬了出来,搬进与简启辰的这个小家。
简启辰公务繁忙,他们常常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夏树每天往返于纺织厂和家里,事实上和未婚前没有什么两样,可心头里,还是多了一份归属感,虽然有时候,夜深人静,夏树也会感觉到牵挂和孤独。
夏树不知道简启辰的归期,下工回家,一打开门,只要看到家里的灯火都是惊喜。
简启辰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像一个大家长,成熟稳重,只要在家,便能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得有条不紊。
他的生活作息跟部队里一样,不论放假几天,他都严格律己,每天天不亮就朝外锻炼,锻炼回来后正是她醒来起床的时间。
夏树每次刷牙洗脸完,开水杯里已经被他倒满了水。
他说:“起床后一定要养成喝一杯水的习惯,对身体好,还清肠胃。”
而夏树被他养起来的这个习惯在他离开的第一年,便再也没有了踪影。
简启辰他还有一个部队里发的大保温杯,走到哪带到哪,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怕没有热水喝。
夏树不喜欢喝水,他便逼着,“喝水对身体好。”
电话里常常可以听到,他说:“你胃要是不舒服,多喝点热水。”
“肚子疼,多喝点热水。”
“发烧了?开水多喝点,在被子里捂汗。”
诸如此类,夏树却不是个热心的妻子,不懂得如何主动去关心他。
简启辰没办法放假回家,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准时地汇到她的卡上,若是哪个月夏树没收到他的工资了,她便知道他这个月准会回家了,当然事情总有意外,并不能次次如此,有失望有惊喜。
但他只要回家,他的工资也是如数交到她的手上,
这个时候瞥见她身上穿的旧衣服,他总会说:“衣服多去买几件换着穿,不要担心钱不够,我能赚。”
夏树是个女人,自然也爱美,想到要花他的工资,倒不如叫他去做个参考,顺便给他自己也买两套在家里穿。
在衣服店里的时候,问他哪件衣服好看,他哪件都说好看。
这个人有时候也有传统闷骚的一面,只要见她试穿的衣服多露了点就皱眉头,然后跟她强调:“喜欢就买,在家穿。”
两个人在路上走着走着,他会忽然把她拎到了路里侧。
见夏树莫名其妙地看他。
他才说:“外面车多,危险。”
简启辰所有的衣服都是部队里发的军装,高高的个子,健硕的体格,精神气的刘平头,天生的高鼻梁,被太阳晒出来的小麦色皮肤,老人家的白背心都能叫他给穿出特有的味道来。
夏树常常看着他这一身好皮囊,都觉得自己是赚到了。
这人还有个小毛病,有着一身大肌肉却是个怕痒的主儿,夏树几次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痒痒肉,他也不说,硬是憋了一脸。
那个时候叫夏树好笑得紧,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痒痒肉都快包含了整个上半身,叫她每次都想坏心眼地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