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正携着圣旨站在门外,而他身后,还跟着大批的宫女,太监,这些宫女,太监手上皆或拿或提着红布盖着的东西。
“有,有,有....什么事么?”书童说话结结巴巴起来。
“奴才是来宣读圣旨的,你去把丞相叫来。”
“是。”
应了一声,书童匆忙跑开了,跑到一处时,书童一个没注意,摔了个狗吃屎,不过书童很快爬起来,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书童急急地推开了门,跑进了书房内。
江昱望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书童问道,“何事这般急切?”
“爷,外边来了宫里的人,说是来宣读圣旨的。”
江昱的神情一愣,似乎猜到了宫里来人是所谓何事。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这才向书房外走去。
书童跟在江昱的身旁,嘴边不断说道,“爷,你知道么,门外的阵仗太吓人了,来了很多宫里的人,他们的手上皆拿着东西,不过这些东西用红布盖着,看不清里边放着实些何物。”说到这里,书童顿了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近江昱说道,“爷,我怎么觉得这阵仗怎么看怎么都似下聘礼?可是我们丞相府有适龄的小姐要婚配?”
他家爷的爹娘就只生了爷,哪来的适龄婚配的小姐啊!而且竟然还劳烦了宫里面的人出面了!
书童实在是想不通。
书童边摇头,边跟在江昱的后边朝丞相府外走去。
这么大阵仗,早就惊扰了丞相府内的众人。
江昱走到丞相府门处时,他的爹娘,府中的小厮丫鬟早已候在了一旁,一干人就等着江昱了。
李公公见江昱到来,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说,“江丞相,接旨吧。”
江昱与府中的人依言跪了下来。
李公公清了清喉咙,展开了手上的圣旨,一字一顿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丞相玉树临风,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惊才潋滟,朕心悦久已,思君日夜,辗转反侧,终日慌慌不可得。幸非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江丞相与朕心意相通,朕狂喜之。下月宵元节,当是可宜嫁娶之佳日,朕会于宵元节当日,迎娶江丞相为皇夫。一日夫妻,一世夫妻,弱水三千,只娶一瓢。钦此。”
李公公念完,脸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
“江丞相,接旨吧。”
江昱把手抬起,缓声道,“臣接旨。”
与江昱淡然接旨截然不同的是丞相府中的众人,他们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圆,久久没能从李公公所读的旨意中回过神来。
特别是书童,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般大,他似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停地用手掐着自己的手臂,很快,他两边的手臂满是掐痕。
而李公公在丞相府众人还愣怔时,命身后的宫女和太监把手上的或拿或提的东西拿进丞相府中,很快,丞相府的院子就被堆得满满当当的,很是壮观。
李公公弯腰对江昱告辞,“江丞相,奴才先回宫里向陛下复命。”
江昱点头。
李公公携宫女太监离去。
书童这才反应过来,他连滚带爬地到了江昱的脚边,他手紧紧的扯住江昱下摆的衣物,神情激动地问道,“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真的。”江昱回道。
江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书童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爷,你竟然要嫁给陛下了。”
书童想到先前陛下为了逼他家爷和她在一起,把丞相府的人都关进了天牢了,这次他家爷答应嫁给陛下,不会也是受到了陛下的威胁了吧?!
呜呜呜....他家爷总是这样,默默把所有的事情扛在自己的身上,从未跟他们说。
想到这里,书童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爷,陛下这次不会也是拿丞相府内所有人的命来逼你成亲的吧?”
书童这一问,江父江母的视线猛地转到了江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