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事,徐容绣对裴氏也是一阵无语,“这次应该不会再逼着去了吧。”
宋子遇哂笑,“不好说。”
管他好说不好说,徐容绣如今也顾不上这个,她将做好的饭菜端来两人吃了,又让他去洗澡再睡。
累了一天宋子遇什么念头都没了,倒头便睡,一觉到了第二日中午,起来又读了会儿书,晚上又与徐容绣说了会儿话,才睡下。
八月十一半夜,宋子遇照例起床气参加考试,徐容绣将他送到门口后与李氏道,“我总觉得夫君有什么事没与我说。”
邓繁其实与李氏说了的,如今听着徐容绣这么说不由道,“莫不是那日晚上他们遇袭的事?”
“什么?”徐容绣眉头一跳,不等李氏再说,飞快的奔回屋里将她当初带来的杀猪刀拿了出来,“我去瞧瞧。”
“唉,你……”李氏想说你夫君多能耐你还不放心吗,可惜徐容绣早就跑远了。
徐容绣按照宋子遇先前说的路线一路追去,果真瞧见有六个人尾随在宋子遇两人身后,徐容绣顿时恼怒,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居然三番两次的来找麻烦。
还不等徐容绣将刀抽出来,然后就瞧见宋子遇将东西熟练的塞给邓繁然后就飞起一脚将人踢飞出去了。
其他五人一瞧赶紧上去围攻,徐容绣觉得恼火,飞快的冲了过去,“我瞧着你们是找死。”
那五人乍然听见一女人的声音还愣了一下,但就是这一下,他们中又有两人被踢飞,徐容绣提着磨的发亮的刀过去,将刀横在地上那人脖子上,冷然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一瞧是个好看的女人还以为可以挟持她,不想徐容绣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将人又踩了回去,徐容绣面容凶狠,将刀噗的一声插在他脚上,“说!”
那人脚上吃痛,赶紧道,“是一位姓陈的公子,身边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小厮。”
原来是陈幼恩。徐容绣心中早有猜想,如今倒是得了答案,她冷哼一声将刀抽出来,那边宋子遇也将另外几人摔在地上。宋子遇忙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太危险了,若是伤着怎么办。”
地上躺着的仁兄很想骂他一句:你是瞎了眼了吗,就你这媳妇还能受伤?
不光是这六个人,就连邓繁也是目瞪口呆,他本以为宋子遇超乎寻常的力气已经足够他惊讶了,没想到宋子遇的娘子更狠,直接便用刀伤了那人的脚逼问出对方是谁。不过邓繁也不是同情那人,只是觉得宋子遇夫妻都是异于常人的人,徐容绣名声虽然早在外传,但并未有人真正见她用刀伤人,他当初听说的时候还不以为意,没想到竟是真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夫君能做到如此。
宋子遇嫌弃那人碍眼,将之踢到一边去,继而对徐容绣道,“我送你回去。”
徐容绣提着刀将刀重新用布条擦干净缠起来道,“不用,我自己回去便是,你与邓相公好好考试。”
宋子遇面露担忧,徐容绣道,“我不怕这些。”
眼瞧着时候不早,宋子遇也不能再耽搁,只能看着徐容绣走远。
两人重新上路,邓繁道,“弟妹果真奇女子。”
宋子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颇为得意,“那当然。”
两人没再多说,到了贡院的时候已然开始进场。宋子遇进去的时候恰巧碰上陈幼恩,陈幼恩没想到今日又失败了顿时懊恼,觉得银子都白花了。
在宋子遇路过的时候陈幼恩听见他道,“考完见。”
陈幼恩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宋子遇知道是他所为了。陈幼恩手心里出了汗,担心宋子遇会去报官,等那时候恐怕他就真的麻烦了。尤其如今的知府还与他父亲有过节,到时说不定会痛踩一脚。陈幼恩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进了贡院号舍的时候也是心绪不宁。
考题已然下发,陈幼恩看着自己抄下来的题目越发觉得不认识,顿时气的将笔放下,整个人卧倒在桌案上。
而另一边宋子遇心无旁骛用心答题,到了傍晚的时候照常交卷,而后在外头与早就等着他的邓繁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