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眈能看出,院长对于这位赵姓男子的印象很不错。再没有多提,就把电话给挂了。
到画室之后,他把事情给叶堂说了一遍。叶堂听完,直接将画笔扔下了,眉头紧皱, 连带着弄得满手都是铅。
他又重复问了谢眈一些细节, 而后直接靠在了椅背上,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其实要说这件事的话……我觉得更像是恋/童。”
他接着给谢眈解释:“如果换作是我搞这种龌龊事的话, 我根本就不会让阿猫和其他人有接触,也不会留下名片,因为一般这一类变态都会有很强的控制欲,而且害怕被他人发现。”
“但是恋/童就不一样,他可能以为小孩子单纯不知事, 所以即便是在他们面前再肆意,也不敢在外人眼里胡来。”
谢眈赞同了这一点。这些东西他都略有耳闻,人一有钱,闲了下来,无论是从什么污秽暗黑方面找来的癖好,都可以玩的尽致淋漓。
他见过几个富家子弟,专门找长的清秀的男童来玩,事了拿权压人,用钱堵嘴,继续逍遥法外。
不过这都也算是挺久之前的事了,毕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逃到哪里去,也总会有回来的那天。
“总之,这两都很变态。”叶堂长叹一气,问他:“明天阿猫出来之后,我们直接报警?”
谢眈没有回答。
阿猫才不到十岁,说的话在他人眼里可信性很低,而男人随意找几个理由,解释,差不多就敷衍过去了。
要是没有回答任何证明的话,就算到时候真报警了,也没有什么用,而且很大可能上会引起那男人采用更加偏激的方式对待阿猫。
叶堂也没太在意他到底答没答,只是兀自念叨:“要我说,像他这种老男人,干什么不好,好好赚钱准备养老也行啊,非要祸害人家小孩子。82年的,今年可都37了,这么对一个小孩子,他良心不会痛啊。”
谢眈闻言,一时间忽然顿住了。
他……是85年的。
这个,叶堂已经长大了,不算恋童吧?
在没有遇到某人之前,他也是在好好赚钱准备养老的。
“你怎么了?”叶堂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问。
貌似……还有一点点委屈来着。
“没什么。”谢眈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继续说:“没有证据,报警的话很麻烦。”
无论怎样,也只能等阿猫明天出来了才能再说。
谢眈下意识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
今天是五月三十一日,明天就是叶堂的生日了。
他坐在一边,看着他拿起笔,又坐在了画架前。
流畅的线条重新在纸上被勾勒出,他神色认真而专注。
叶堂本身就是一幅画。
刚想着自己是不是犯法了,转眼到晚上,谢眈就把人带回了家。
洗完澡之后,谢眈坐在他身边,听着他给叶曦打电话。
叶爸今天在学校,仗着明天是他生日,叶妈和叶曦那里都好说话了许多。
叶堂比他要先进浴室,脱掉一半衣服之后,忽然问他要不要洗鸳鸯浴。
还是有一丝丝觉得自己犯法了的感觉挥之不去,于是谢眈轻描淡写地拒绝。
叶堂表面笑嘻嘻,转过头来,感觉纹身在大骂自己不争气。
等两人头发吹干之后,叶堂让他趴在了自己的腿上,准备给谢眈掏耳朵。
谢眈虽然表面上很平常地答应了,但身体显然很抗拒,非常抗拒。
比如,叶堂手中的棉签刚一触到他耳廓的时候,腿上趴着的这个人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叶堂无奈,只能轻轻按住他的脸,哄孩子一样哄着某人的拥有单独想法的身体,在他脖间轻轻拍着,完全当是安抚。
棉签再触到他耳朵的时候,谢眈身体的反应终于不再那么大了。
只是越来越痒,很不舒服。
叶堂意识到他的动作,又开始轻拍起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