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夜里不比白天暖和,她也觉冷,可俨然也并没有像珊桃这般冰凉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珊桃?珊桃?”
她察觉有些不对,便试着唤着她,可此时的珊桃气息微弱,已然失去知觉的昏了过去。
目光落在那食盒上的两碗米饭,一碗未动,一碗只吃了几口,忽然白若烟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是向着门外大喊。
“来人!快来人!有人中毒了!” 门外的人刚到门口, 听到里面的呼喊, 便是丝毫未来得及考虑便冲了进去。
所谓关心则乱, 他竟是没有听出是白若烟的声音, 听闻有人中毒,他第一反应便是白若烟,直到那幽深的眸子看到昏迷的人是珊桃后, 他才是长出一口气。
“凌梵,快去叫太医!”
纵然中毒的人不是白若烟而是珊桃,但他也依然重视。
凌梵看到是珊桃中毒,领了命后就拼命的向太医院跑去。
白若烟抱着没有神智的珊桃,自然也是十分着急,但好在凌梵速度极快,太医及时赶到,那饭菜珊桃也未动几口,中毒并不深,所以用了药后便没了性命之忧。
凌亦尘此次前来是接她回东宫的,原来凌亦尘之所以今日并未派凌梵过来, 是因为他向皇后求情无果后,又转去了太后那里,从小到大, 他从未求过太后任何事,如今他以太子妃身子不好,如此长时间罚跪不利太子妃怀上皇嗣为由,最后请了太后出面, 下旨赦免了白若烟。
这件事太后考虑未来皇嗣的延续,自是答应了凌亦尘的请求,赦免太子妃的处罚。
可她终归是隐退的太后,皇宫中事,她就算有决定,也还是要考虑身为一宫之主的皇后的意见,特别是这太子妃还是她的嫡媳妇,自更是要征询一下皇后。
但太后的征询不过只是例行公事般,叫外人看了好看,走一个过场而已,实则不过也就通知一声。
而至于那个送饭的宫女,当凌梵找到她之时,她已经在角落里中毒身亡,她所中之毒与那饭菜中的毒一样,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的故意嫁祸,死无对证便是再没了追查下去的线索,但到底是何人而为,能指使人在皇宫给太子妃下毒的,无非也就那么两人。
马车里,卷起裤腿,凌亦尘看着那本是白皙的膝盖如今却变得通红,想着这娇小的人儿在宗祠里跪了两天两夜的画面,便是说不出的心疼。
“母后罚你跪你就这么一直跪着,难道都不懂得偷懒吗?”
看着那微微泛红泛肿的膝盖,凌亦尘话语虽是责备,可却是难以掩盖的心疼。
“母后罚跪难道还能偷懒吗?”
看着眼前这一脸冷漠的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方才这话是出自太子之口。
他做事一向都是个一丝不苟,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从没想过偷懒二字也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某人见着那小人儿一脸疑惑的模样,他不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宗祠向来很少有人去,你大可坐着,也好过这么跪着。”
他说着,便是打开了那马车里的暗匣,拿出那个好看的琉璃碗。
自从那次有人在糖里下毒,白若烟便是不再像以前那般日日都食,并不是她不再爱吃,只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已。
可当她看到凌亦尘拿出来的一小碗精致的糖果后,白若烟的眼眸便是一刻也未离开他手上的那碗糖。
“这是南宁城的糖果?”
那五颜六色,甚是看好的糖果,只南宁城独有。
凌亦尘笑着点点头,“见你喜欢,就备了点。”
他说着拿起一颗黄色的,递到她的嘴边。
自离开南宁城,她已经有几日没再见到这好看又好吃的小糖球了,此刻她刚刚脱离险境,自是需要好好的吃上一颗,来缓解缓解自己受惊的心。
看着那小人儿开心的张开嘴,将他手中的糖球吃入口中,某人见了,自是心情极其的好。
看着那小人儿开心了,他便是又从另一处,拿出另一个盒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