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浓眉突然一挑,陈青看着心不由的漏了一拍,不由的嘀咕起来,怎么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传太医。”
陈青双手捂着肚子,被放躺在内室的床上,整个人好似一条咸鱼,任人宰割。
萧彻就坐在床侧,面上无甚表情,只是一手却一下一下的揉着陈青的腹部。
这二月里的天气,陈青竟是冒了冷汗。
很快,一个老太医便走了进来:“皇上。”
萧彻点点头:“你来瞧瞧,好好的,肚子怎么就痛了。”
这太医是经常来为陈青请平安脉的那位温太医,自然知晓陈青腹中怀有龙嗣之事。此刻听着他肚痛,忙上前把脉。
半晌,温太医那带着褶皱的面上皱纹更深了,“啧”了一声,又继续把脉。
屋内安静,温太医收回了手,正要开口说无事,一抬眼见着皇上的目光,心下一顿。突然想到刘公公去喊自己时,偏偏要自己带来的针灸袋。
温太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大人估计这是体寒所导致的肚痛。”
陈青本一直战战兢兢的,萧彻一唤太医,他拦都拦不住,此刻生怕太医会说他没事,骗人的,那萧彻还不得削自己。
听到太医说体寒,陈青那颗心也放下来了:果真庸医,怪不得会说自己一男子怀孕。
温太医:“不过臣有一套针法,可以去除人体内的寒气。”
萧彻揉着陈青腹部的手未停下:“嗯。”
陈青正暗自腹诽着,就见着那老太医打开他拎来的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粗布卷起来的东西。
陈青眼睁睁地看着那卷粗布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里面竟排满了银针,从细到粗,细的如发丝一般,粗的却只是比那钉子细上几分而已,且十分的长。
陈青看着那些泛着光泽的银针,心下惊惧,这玩意要扎在自己身上? 陈青看着温太医,在那里捣鼓着那针灸袋,心下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这……这玩意玩扎哪里?”
温太医一脸的慈祥,微笑着看向陈青:“驱寒自然是背上,还请大人将上衣去了。”
陈青攥着自己衣襟的手都有着抖着,不敢再去看那渗人的银针:“我可以不扎吗?”
这针这么长,这么粗,扎在人身上这哪里是治病,这简直是要去了半条命。陈青朝床榻内挪了挪,怎么说,都不能让那玩意儿扎自己身上。
“过来。”萧彻见陈青整个人都缩到了床脚,淡淡地开口。
陈青摇摇头:“我不要扎那玩意。”
萧彻声音沉了几分:“乖,听话。”
陈青立场坚定:“那我过去,不许给我扎针。”
“让太医针灸后,你便不会腹痛了。”
陈青哪能被他哄骗过去,况且他本生肚子也不痛。
萧彻见他迟迟不愿意过来,起身往床边一站,冷声吩咐:“刘朝钦,将他捉下来。”
刘朝钦:“是。”
这下陈青是真的要跳脚了,看着前来围堵自己的三人,真是恨不得自己长对儿翅膀出来,最好能飞出这暖阁。床榻再大也就这般,两名太监,外加刘朝钦,三人前后一堵,便将陈青从床榻内给捉了下来。
从小陈青便怕打针,看到护士都害怕,真是怕极了那尖细的金属扎进自己体内,尤其这玩意也不细啊。
见人被逮住了,萧彻走过来将人一搂坐在床榻上,随后褪了他的上衣。
陈青下巴抵着萧彻的肩头,整个人被迫的趴在萧彻怀中,光裸的后背便暴露在空气中。
陈青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便想挣扎,却被萧彻紧紧箍在怀中。回不了头,陈青看不到,那太医是否已经拿了那渗人的银针,准备来扎自己。
“皇……皇上,我肚子不痛了,真的,你别给我扎这玩意。”陈青哆哆嗦嗦的说着,最后话音中竟带了些哭腔。
陈青双手不知何时,紧紧的抓住萧彻身侧的衣服,指尖用力到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