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于对民间女子的好奇,还是因为魏献的话,所以对姜洗倒是很青睐,再加上在古代的小女郎,读书写字,摆弄琴弦,虽然高雅,但却枯燥。
姜洗的有意投好,自然有用,刚来的前两天,姜洗是站着陪,现在还有个位置,能坐下来和她说话了。
姜洗在大学的体育课选的就是足球课,因为踢得好,大二的时候还会被拉着踢院内比赛,所以倒是饶有兴致,魏澜君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向旁边人,不乏好奇道:“姜女,你竟也玩过吗?”
在这个朝代的宫廷,是有小型的蹴鞠比赛的,世家贵族的少男少女都玩过,魏澜君自然看过不少,姜洗抿唇笑道:“民间自是也有,奴曾看过。”
魏澜君当下便同她身边最亲近的女侍说,改日都换了骑装,让女侍一起踢球给她看,姜洗只觉得这兄妹两个,一个比一个能折腾,春日将盛,太阳并不小,美人是不能黑的,所以魏澜君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姜洗娇娇柔柔道:“小女郎,奴自幼便羸弱,不好动。”
魏澜君蹙眉,看向姜洗,一本正经道:“王兄曾言,女子体质固弱于男子,但若平日勤操练,未必不有好,听何姑说,我幼时体弱,但因年少生性嬉闹,所以才长成至今而无虞。”
什么叫幼时?
妹妹,你才六岁,不是十六岁,姜洗觉得古代世家贵族养出来的孩子,格外的老成。
不知道魏献是不是也是如此,姜洗分心的想,刚想开口,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有理。”
姜洗和魏澜君齐齐转过头,男人的黑袍掀了一角,上面的金线在日头下熠熠生辉。
“王兄!”魏澜君惊喜的叫道,魏献其实平日处理事务,根本没空管她,加上他天生冷淡,并不是很好亲近的人,即便他们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姜洗忙站起来,行了个礼,顺从的低着头,魏献看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显露在外,看了片刻,便移了视线,长靴迈步,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魏献身后跟着的何姑走上前来,和小女郎说了几句,又和姜洗道:“女郎,你所居的地方,换到了郡主边侧的小院,因床榻不够,和女侍非同院,我让现在服侍你的两位婢女同你隔壁屋,若还有什么需要,便问她们。”
虽然魏献没有给姜洗妾的名分,但何姑确实知晓两人已有过,看她自然不会怠慢,还希望她能尽快为魏献生下孩子,对得起玳夫人的期望。
姜洗作礼感谢,看魏献面露不耐,说完了就退到了一边,魏献坐到姜洗的位置上,和魏澜君说话。
魏澜君叽叽喳喳讲了一大堆,还把自己想要看女侍踢蹴鞠的事情说了,魏献只是略点了点头,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看向前面踢着蹴鞠的几人,想起曾在晋阳,他也和兄长这样玩过,有宫侍陪同,母亲就站在一旁,温柔的看着他们。
“几时?”魏献问。
魏澜君以为是魏献也感兴趣,开心道:“王兄也想看?不若定在望月,那日正好是王兄寿辰。”
魏献笑了下,看了眼年幼胞妹,道:“可。”
本来只是平阳郡主玩闹的一场蹴鞠赛,但这句话之后,就变成了魏献生日宴上的彩头之一,更何况还有各路的门客雅士,武将英雄,作为郡主,魏澜君一是想哄她哥开心,把这事办的有趣味,得魏献夸奖。
二是想作为郡主,让来参加宴会的人不低看了魏王世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魏澜君特意和姜洗说了句,“无论如何,你必须要来。”
姜洗晚间才知道,原来张余今天找过自己,不过魏献派人说了,说是平阳郡主甚喜她,问他能否割爱,张余自是答应,还打听了具体,又送了几个貌美的厨娘过来,只为了讨平阳郡主的欢心。
嗯,这老头总是要和她抢工作。
姜洗脱掉外衣,入了浴桶,拨弄了下水面,看到自己白白的皮肤,叹了口气,不知道古代有没有防晒霜,否则,这半个月的训练,下来了估计魏献再也不会正眼瞧她了。
以色侍人,就是这么的艰难,姜洗幽幽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