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后,是女眷的小宴,姜洗喝了几口酒,看着武将的夫人家眷同虞澜寒暄,嘴里一口一个虞夫人,神态有些恹恹,被风吹的有点冷了,就同魏澜君说了告退的话。
她并没有醉,但却有点冷着了,夜半的时候发了热,春盛轻语问她,“女郎,可好些了?”
姜洗碰了碰她额头上的烫着热水的棉布,嗓子有点难受,“想喝点水。”
她闭着眼睛,等春盛取水来,未到片刻,唇边有个杯沿,她喝了一口,被辣的睁开了眼睛。
魏献看着她,蹙眉低声道:“喝些烈酒,出些汗才好。”
姜洗看了他会,手拿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脸却更红了。
魏献的这杯酒,让她烧了大半夜,身子滚烫,春盛在她醒后告诉她,说极凶险,差点醒不过来。
下午魏澜君来探望她,魏澜君幽幽盯着她半天,才道:“二哥实在是平日里仗打多了,居然把你当作手下的将士,喂你酒喝,还好现在消了热。”
临走时,何姑同屋内女侍道:“好好照顾夫人。”
夫人?
姜洗心想魏献还挺会把控人心,给了虞澜名分,也没忘了她。
夜间,姜洗喝着粥,魏献却来了。
他第一次在这么纯洁的时间点来,姜洗还有点受宠若惊,厨房随他的到来,又上了不少的菜式,只不过荤腥的多,姜洗没怎么动,魏献也没怎么动,捏着酒杯半晌,他还是低声道:“昨夜是孤鲁莽,竟喂了你酒。”
魏献蹙着眉,看她的眼神深邃黑亮,姜洗顿了顿,低眉温和道:“不是殿下故意所为,无事。”
魏献没话说了。
沐浴后,魏献放下兵书,熄了灯,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耳畔却听到女子匀称的呼吸声,像是已然熟睡了。
隔了三日,姜洗又见到了魏献,他是夜间来的,身上还有股洗澡过后清新干净的味道。
感受到身下人的顺从,魏献心里总有点那么不得劲,泄过三月的力气后,魏献借着月光看到她紧闭的眼,还有脸上未散去的红,像是宴上喝了酒后的样子,唇轻轻张着,是娇艳的桃花瓣。
只不过,今夜,委实静的不像话。
“你对孤不满?”魏献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轻声问道。
姜洗睁开眼睛,眨眨眼,“没有啊。”
“殿下何出此言?”她不明白道。
魏献脸色有点冷,松开了手,冷淡道:“孤为世子,能称夫人的难道只你一位?”
姜洗温温柔柔的笑了笑,“殿下自是对的。”
魏献那把刀在她眼前悬了会,还是收回去了,刀的主人满身戾气的走了,姜洗第二日醒来,才听到魏献昨夜让一位美人哭了大半夜,要不是魏澜君撞见为她求了情,这会儿已经被杀了。
魏王世子底下的人又开始在江北搜寻美人,这次的传闻更是甚嚣尘上,江北世家竞相送来美人讨好,平阳郡主得知自己二哥如此荒唐,在他看美人落泪的时候,大义劝阻他,却被魏献不悦的请出了院门外。
魏澜君在姜洗面前用了十分的音量指责她二哥的荒唐行径,慷慨愤怒了一番之后,却看到姜洗托着下巴,用她勾人的大眼睛看着她,非常的置身事外,顿时塌下了肩膀,咬牙切齿道:“我宁愿二哥被你一人勾住,也不想他这般行事,让天下人都指指点点。”
五六岁的小女郎,说着这话,姜洗实在是听得发笑。
听她笑,魏澜君跺了跺脚,愤愤道:“姜女,你难道就看着天下人如此看待二哥?”
姜洗想了想,说实话道:“殿下并没有被妾勾住。”
魏澜君冷哼一声,道:“是或不是,不需你说。”
在魏献去军营前,魏澜君把姜洗偷偷塞进了魏献行军带着的一众美人中,另外还吩咐姜洗,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抓住她二哥的心,不让魏献再行荒唐之举,败坏了魏王世子的声名。
姜洗不知道魏献纵容他妹胡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在他传召宋氏入帐的时候,他和她对上视线,姜洗还是立刻表演出了害怕,畏惧的情绪,沉默了会,听他缓缓发问,“你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