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拖得太久?你在说些什么?”雨疏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这味药下去,我也不能保证,娘娘她……能活过明日……”揽晨轻轻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忍与自责。
雨疏一下子懵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说什么!”
“娘娘中的毒太深,现在开始配药已经太晚了。除非下毒的人肯交出解药,否则,即便神医在世也救不回来。”
揽晨上前两步,拍了拍雨疏的肩膀,劝道,“事已至此,没别的法子了,明日我会再问知州要些药材给娘娘用,若还没有起色,我们只能尽快离开了。若被太后知道娘娘重伤死于此地,我们,包括知州府内的人,无人脱得了关系。”
“可是……”
“你还小,总能找到容身之处。好了,待这服药煎好后,先给娘娘送去饮下,若无动静,你便尽早做准备吧。”
揽晨打断了她的话,说完,便回到原来的位子坐好,继续沉默了。
屋内两人久久再也没言语交流了,各自坐在屋中两侧,窗外轻微的动静也终于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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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府书房内,知州心烦的将丫鬟递来的茶再度狠狠摔到地上。
“滚!”
他厉声便那丫鬟吼道。
丫鬟被吓了一跳,颤抖着跪在地上直哆嗦,却还是迅速收了茶盏的碎片,匆匆离去了。
“知州大人,您堂堂知州,何必受此等贱民的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张大人小心的开口劝说道。
张大人捏着拳,厉声吼道:“一介下贱胚子,不过仗着那张脸,竟也敢用那种态度对本官说话!真是气死本官了!若不是因了王后,本官早下令办了那家伙!”
“知州大人莫气!待王后醒来,您这般劳苦功高,王后一定会看在眼里,那家伙他再猖狂也不过是个玩物,王后定当知分寸,会为知州大人您雪耻的。”张大人劝道。
他们两人的话才刚刚开始,一个衙役打扮的人火急火燎的冲过来,来到书房门外,直直扑通跪在地上。
“大人!”
“他们那边有动静了?可是王后醒了?”知州着急的走过去问。
可衙役却摇了摇头,慌张道:“属下去王后房间时,王后仍昏迷不醒,并未了解到什么。但属下从那位懂医术的公子那里,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忙将揽晨的话的原话讲给知州听。
知州听完,脸瞬间变得铁青。
“你确定是真的!没有听错?”
“千真万确。”衙役回答。
“知州大人!虽说如此便合了将军的意,可若王后如此不清不楚的死在知州府,全府上下定无一幸免!您是清楚太后性子的。”张大人忙开口劝道。
原本生气的情绪已释放了些出去,没想到一下子又忍不住了。
知州抄起旁侧的东西,狠狠砸了下去。
“怎能醒不过来呢!若她醒不过来,本官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知州大人,那公子说,今夜的这碗药是关键,属下再去打探打探?”
“快去!”知州厉吼道。
衙役忙应了声,立刻离开了。
张大人将知州扔的东西捡起来,探了探他的情绪,小声道:“知州大人,我们可要做好两手准备才行,万一……”
“本官知道了!好了,你派人去给那个人送个信,就说本官有要事与她相商,三个时辰后老地方见。”知州心烦的摆摆手说。
张大人应了声,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知州大人,如今王后在太后面前,的确受宠异常。您若是不肯放弃,要不要想想办法,先去探探解药的下落?”
知州听闻,瞬间动了心思:“你说,该如何探?”
“待会儿您与那人见面后,想方设法将话题引过去浅谈几句即可,探探口风,至于解药下落,我们可以慢慢做打算。”张大人出谋划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