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不悦的看向孟回:“还有你,阴差阳错的事,谁也不是故意,你又何必这么尖酸刻薄于锦绣!她没有对不起你,合该你前十来年与我长宁侯府无缘,才有此劫难,怪不得她人。”
“二哥哥,不怪妹妹,都是我的错……”眼泪依旧滴滴答答,恰到好处的掉着,并不会惹人厌恶。
孟文瑞却更是心疼,神色温柔的帮她把眼泪擦掉。
拉着她站了起来,将人护在身后。
厌恶的瞪了孟回一眼:“警告你,休要再欺辱锦绣,否则我定不饶你!”
“二哥哥。”孟锦绣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孟文瑞回过身,一脸心疼。
“别哭了,不需要为了这等事伤心落泪,往后这府里谁敢给脸色看,你且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气氛正好,孟回的笑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啧啧,好一个郎情妾意!只是,烦请两位回自个房中诉衷肠可好?”
“二妹妹,你……”孟锦绣瞪着眼,见她只是嘲讽不屑的看着她,顿时羞恼的涨红了一张脸。
“你胡言乱语什么……”
一个郎情妾意,打破了两人之间那层朦朦胧胧的纸。
砸得两人心慌不已,或者说,砸的孟文瑞心慌不已,怕被孟锦绣发现了他的不对。
是的,他对她有意,不是兄妹之意,而是男女之意,在知道她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后,心中掩藏的种子,更是生根发芽迅猛生长。
也不敢表诉心意,怕吓着她。
他藏了许久的心事,就这么突然被口无遮拦的孟回戳破。
戏说着他关心背后的柔情。
却是真的吓到他了。
“你敢说你没有?”孟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得十分笃定。
“我……”孟文瑞吱吱呜呜起来,他确实不敢,他有,急切又迫切的希望,锦绣能与他一般,能明白他的心意。
“妹妹怎能如此污蔑我们?二哥哥是你我的兄长,妹妹不愿意原谅我就罢了,何必要污蔑于兄长。都是我的错,我今日就不该来……”
孟锦绣不敢再听下去,一脸伤心悲愤的甩下几句话,就掩面跑了。
“锦绣……”孟文瑞急了,瞪了孟回一眼,随后就追了上去。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原来如此,难怪上辈子这么护着她……”一直暗戳戳看着的原主,大概是看得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又上了身,口中喃喃自语着。
也就片刻,她又缩了回去,目瞪口呆的傻坐在黑暗里,惊愕于两人的关系,更惊讶于她的手段。
“三言两语竟就把人吓跑了……”
她跟自己真的不一样,原主神色复杂的暗自想着。
人都走光了,孟回无趣的撇了撇嘴。 又过了几日。
这几日, 孟锦月倒是没在她眼前上蹿下跳惹人厌了,因为事后长宁侯夫人便让人去问询了。虽两边对不上, 但是孟锦月显然错得更多, 她便也罚孟锦月跪了佛堂一日, 又闭门思过一月, 哪儿也不许她去。
至于姚杏儿,则是听了她娘的话勉强又待了几日。
现下正打算离开了, 她娘付婆子亲自来接她的。进了院子,付婆子自然也要来见见孟回这个主子。
付婆子跟姚杏儿,这母女俩倒很是不同。付婆子一来就代女道歉, 让她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遇了冷脸也不生气。到快离开时, 她的脸上都还是带着, 看上去很是和善的笑容。
“露秋, 可得仔细照顾好二姑娘啊!”
东西收拾后,付婆子笑着叮嘱一句,又朝孟回福了福身, 便就带着不甘心的姚杏儿离开。
露秋站在哪里一脸的艳羡。
姚杏儿可真是有福气, 脾气这么刁钻,还敢截留私藏主子的东西。就这, 还有她娘付妈妈帮她兜着, 什么事也没有,真是叫人羡慕。
孟回看了眼已经走远的两人,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没怎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