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瓦列里尴尬地答道,“所以那真的只是糖果?可以给我一颗吗?”为了缓和气氛,他开口找梁祁安索要他口袋里的糖。
“不可以,都是我的。”梁祁安一口拒绝。
瓦列里:“……”也只有梁祁安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话了。
“你从纽约离开之后一直待在林城吗?”不得已,他只能换了话题,花花公子的一套在梁祁安身上是完全不管用的。
瓦列里非常清楚,科莱是多么特立独行不按理出牌的人。
“你打听的那么清楚干什么?”梁祁安一边吃糖一边喝酒,怪异的搭配频频引来瞩目。
“我只是很意外,你居然会找人合作。”瓦列里开口道。
梁祁安笑了笑,也不说话,他越是这样,瓦列里反而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
“你刚刚说想聊喀尔什药业的股份问题……”
“没错。”
“你想让我出手喀尔什的股份?”瓦列里到底不是真的草包,很快抓住了梁祁安的目的。
梁祁安点头:“本来想等着简总过来一起谈,既然你有兴趣先聊,我和你谈也是一样。”
“一样?”瓦列里目露怀疑,他不太清楚梁祁安和简柏殷的合作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能代替简先生做决定?”
伊戈尔·瓦列里对梁祁安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对方是多么不好控制的一个人,也是一个非常“独”的人,他能与人合作已经够奇怪了,现在居然还能代替另一个人做决定吗?要知道,大名鼎鼎的科莱从不多管闲事。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可以开你的条件。”
梁祁安的态度让伊戈尔充满了怀疑,他收敛了面上那些浮夸的表情:“科莱,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说实在的,我并不想卖掉喀尔什药业的股份。”
“任何条件都无法打动你?”梁祁安挑眉道,“你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应该知道有些东西放在手里时间久了反倒会生霉,只有卖出去才能创造更高的价值。”
“可是当这件东西变成许多人想要的玩意时,就说明它有持有的价值。”
“也许那只是一时的虚像,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你是什么意思?”瓦列里正色道,“启兴投资喀尔什药业有别的计划?”这样的伊戈尔·瓦列里才有了几分瓦列里家族青年领头人的气势。
“伊戈尔,你是个聪明人,但凡投资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充足的回报。”
“科莱,不要绕圈子了,我想你既然愿意跟我谈,就并不吝惜把你的目的告诉我,不是吗?”
梁祁安笑了起来:“当然。”他含着葡萄味的糖果,悠哉又愉悦,“我有我的目的,简总有简总的目的,你想知道哪一个?” “所有, 全部的,我知道你喜欢出谜题让人去猜,我也知道,那是你的刻意为难,你大可以直接把答案说出来,如果条件合适,我愿意卖老同学一个面子, 更何况……”瓦列里注视着梁祁安,“说真的,这么多年还没有谁像你一样让我念念不忘。”
“所以才拿出来时不时回味一番?”梁祁安玩味道。
“哦, 别提那个,就不能让我在美好的回忆中多沉浸一会儿吗?”瓦列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当年三番两次向科莱告白,那时候的科莱外表看起来就是一颗甜美的果实, 漂亮无害,然而气质却与外表互相矛盾, 既冷淡又尖锐,非常吸引人。
科莱有不少朋友,却没有多少深交的伙伴,经常独来独往, 偶尔才去参加一下朋友们的Party,但从那时候起他就很受欢迎,只要他参加的Party必定人满为患,人人都喜欢他, 瓦列里也不例外。
不过他的喜欢更肉/欲,他想和科莱来一次,之前对科莱告白的时候,科莱直接开口拒绝了,后来瓦列里一时脑袋发热使了点小手段,反而被狠狠教训了一次,留下了十分“难忘”的回忆,在那之后他就没怎么招惹对方了,再往后科莱就退学回国,没再出现在他们的圈子里了。
所以伊戈尔·瓦列里并不全是在哄人,他确实对科莱惦记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