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莺儿一听她娘要走,立刻爬上马车,死活不下来。
江心柔本想将刘莺儿先放在江府,等她带着谦儿去京城安顿好,再将莺儿接去,没想到,莺儿不肯,一直哭闹不休。
江心柔无奈妥协。
只是,因为要帮刘莺儿带衣裳之类,又耽误了半日。路上,江心柔对谦儿关怀备至。
“谦儿,饿了吗?”
“渴不渴?”
“衣裳怎么样,觉得还舒服吗?”
刘莺儿见她娘对一个不知从哪来来的孩子比她还好,又闹腾起来:“娘,你为什么只跟他说话,也不理我。娘,您偏心!”
江心柔发了一通脾气,“不想跟着我就回刘府去!”
刘莺抽泣着,却不敢再闹。
江心柔也是心烦,不对谦儿好,谦儿能真心实意的喊她娘?若是露了馅,这不是白费功夫了吗!她还怎么能让夏玉郎相信谦儿是她儿子?
所以,一路上江心柔待谦儿比亲闺女还好,谦儿嘴里的那声‘娘’总算带着几分真心了,并且,江心柔还给谦儿加了姓,夏谦。
他们一行人总算是赶在天黑前入了京。
刘莺儿不愿去崔府,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极为陌生,而且,大伯母骂她时说过,“咱们刘家变成这样都是崔家害的,跟那个娘也脱不了干系……”刘莺儿心里有点怕‘崔府’。
江心柔苦心劝了几句,刘莺儿还是紧紧拽着江心柔的衣裳,一直摇头,“娘,你去哪我就去哪。”
江心柔道:“娘有事要办,那地方你现在不能去。”她想进夏府,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再带上拖油瓶女儿,那就绝对不可能了!
刘莺儿抿抿嘴,伸手指着谦儿:“他去吗?”
江心柔回道:“他自然要去。”
刘莺儿哭了:“为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娘,我才是您的女儿啊……”
江心柔头痛,冷下脸,“莺儿,你要是不听话,就回刘家去。”又是这句话,可这一次,刘莺儿却不听了,还嚎淘大哭。
马车刚进城,这离城门口进得近,那边的人都往这里看。车夫劝道:“夫人,不如先找个地方歇一歇,洗了再换身衣服,见客总不好……”
车夫的这话还真说动了江心柔,她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咱们就去崔府。”对啊,她总不能脏兮兮的去夏府,这头发还得洗一洗。
刘莺儿听江心柔说不赶她了,便闭上嘴,也不哭了。
三辆马车到了崔府外头,大门紧闭,江心柔让车夫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又敲了好一会,一个小厮打开一条门逢,伸出头来,看到是三辆普普通通的马车,眉头一皱:“你找谁?”
车夫道:“我家夫人姓江,是崔老夫人的亲戚……”
哐的一声,关门上了。
车夫傻眼,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敲了敲门,这回没人应了。
江心柔在马车上等得不耐烦,揭开车帘:“怎么回事,你在那磨蹭什么呢!”
车夫回来,一脸无奈,“夫人,小的敲了半天门,里面人都不应。”
江心柔听到这话黑了脸,下了马车,自个走到崔府大门前,开始敲门,她就不信崔府的人会不开门!
结果,真没开。
崔荣华当时回来崔府的下人都没开过门,更何况是江心柔!
江心柔足足待了一刻钟,门还是没开,她又气又怒,狠狠的踢了几脚门,车夫小心问道:“夫人,现在怎么办?”他就说要去找家客栈嘛。
江心柔死瞪着崔家的大门。
“去找家客栈。”明天再来!
车夫应了,驾着马车去找了家客栈。
就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崔家的门又开了,之前的小厮又出现了,依旧是伸出脑袋看了看,咦,人呢?
他刚才是去通报了。
经历上次二小姐的事,他们这些下人收敛了些。可这次的事不怪他,因为二小姐进府,大伙要接风,主子们都在上院,正在用膳呢。
他等了许久,才将这事通报上去,当然,他这种小角色自然是见不着主子,二太太身边的大丫环见了他,只说知道了,让他回去。
他就回去了。
准备再瞧一眼,可没想到,马车跟人都不见了,既然不见了,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