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孟嬷嬷笑着问崔荣华:“可是谁说了什么?”
崔荣华摇摇头:“没有人说什么,我只是怕祖父伤心,怪罪大哥。”她想了想,又道,“传到外头,对大哥的名声也不好。”
崔老夫人道:“这事我会好好跟你祖父说的,你就别担心了。”
崔荣华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看祖母的表情,像是知情的,这下,崔荣华就放心了,她又跟崔老夫说了一会话,又说起明天去相国寺的事,既然来了,总得说一声。
“祖母,明日我要去趟相国寺,二婶说让我去那住几天。”崔荣华说得很简单。
“相国寺?”崔老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孟嬷嬷提醒,“二小姐身边的丫环死在了宫里,刚才,那两位小公公就是送东西来的。”
崔老夫人想起来了,说道:“这外头不安全,你啊,派个下人去得了,荣华,你也知道府上事……”
崔荣华道:“祖母,自个去才显得心诚。咱们崔府事多,我去寺里拜拜,为崔府祈福,保保平安,您说呢?”
这话一出,崔老夫人倒是同意了,又叮嘱:“多带些人去,好好保护自己。”说起来,府里就剩荣华一个姑娘了。
唉。
—
三房。
“我的三爷,您这又是怎么了?”崔三太太一回院子,就看到崔三爷在砸东西,幸好,这位爷这几年改了性子,砸也只是砸些不值钱的。
崔三爷脸上泛着青筋,显然气得不轻。
他头上又被戴了一顶绿帽,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事情是真是假,查了才知道,好,这几日他都在查这事,今日一早,他又出门了,总算是找到那个贱人的下落了。
谁知,那贱人一家竟搬了家。
他问起左邻右舍,才知道那贱人跟那庄稼汉子确实做了夫妻,娃娃都生了两个,像足了那个贱人,还说什么那两孩子长得好?
崔三太帮拿着帕子帮崔三爷擦了擦汗,轻声道,“何必为了外人生气,这生气啊伤身体,若有不开心的事,别憋在心里。”
崔三爷不耐烦道:“你懂什么!”男人头是一片绿,这是天大的丑事!可他倒底没有推开崔三太太的手,任由着崔三太太擦脸。
“到底是怎么了?”崔三太太的声音更轻了。
崔三爷眉头皱得更深,别过头,“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打听了。”
崔三太太和气道:“好。”这几年,崔三太太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倒是崔三爷,越发的爱生气。
崔三太太想到崔荣绣的事,道:“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咱们去书房说。”
“什么事?”崔三爷见到崔三太太后,心情好了些许久,心中不由又想到,跟不守妇道的妾室比起来,还是名媒正娶的妻子可靠。
到了书房。
崔三爷问起:“你要说什么?”刚才砸东西砸累了,崔三爷找了个椅子坐下,又让下人去泡茶,他渴了。
崔三太太先说起了崔相的事:“听二嫂说,宫里来了两个小太监,说了一件事,爹听了后,气晕了过去。”
崔三爷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往上院去,崔三太太忙拉住他,“等会,还没跟你说正事呢。”
崔三爷催促道:“那你快说啊,喻大夫看过爹的病吗?怎么样?严重吗?”崔三爷很担心。
怎么他一会不在,就出了这事?
到底是哪个不懂事的惹爹生气了?
难道,是时仁?那臭小子也是,亲祖父都病得这样严重,也不说回来看看,崔三爷已经准备去书院里将人拎回来。
崔三太太道:“喻大夫看过了,没事,我想跟你说说崔荣绣的事。”
崔荣绣?
崔三爷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刻起到了给他戴了顶绿帽的白姨娘,白姨娘是崔荣绣的亲娘,呵,崔三爷几乎是生理性厌恶。
他冷冷道:“她有什么可说的,等到了年纪,你去找个人将她给嫁了,对了,我这段时间都不想看到她。”别说看到人了,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会想到白姨娘,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极为愤怒的情绪。
崔三太太道:“她还不到十五呢,今年定亲,最早也是明年嫁出去。”
崔三爷声音更冷:“那就将她送到别庄去,送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看到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