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宁应下,其实这活可以让王府下人干的。
崔荣华又说了一句:“阿宁,仔细些,别让外人碰了。”
“是。”阿宁听到这话心里高兴起来,这是二小姐信任她。
阿宁找下人问了路,便往膳房的方向去了。
崔荣华带着香芸,慢慢走向院中的凉亭,又将王府的侍卫遣散,亭中只剩她们主仆二人了,崔荣华这才出声:“香芸,何事?”原来她早已看出来阿宁有话对她说。
“二小姐,”香芸走到崔荣华身边,神情如常,脸上甚至带着笑,这些全是做给外人看的,只当她主仆两人正在聊天。
实际上,香芸将声音压得极低:“二小姐,槐嬷嬷那两个侄儿对奴婢说,”她顿了顿,眼角余光扫过周围,见没人靠近,这才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成王爷还活着。”
说完这话,她静静的看着崔荣华。
崔荣华微怔,过了片刻,问道:“然后呢?”
香芸道:“那两人想见您。”
崔荣华道:“是见了我才肯说出成王爷的下落吗?”是这个意思吗?
“是。”
崔荣华陷入沉思,“若这事是真的,那他们来成王爷倒是在情理之中。”那两人因为有了成王爷的下落,所以才来成王府,想将这事告诉朱昊,事情真像她猜的这样吗?
香芸仿佛被点醒了,猛然明白过来。
她喃道:“奴婢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爷这事,看来,是奴婢想多了。”
崔荣华看着凉亭的石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阿宁端着茶过来了,崔荣华一边品着茶,一边看向朱敬的正屋,门还关着。
—
屋里。
朱敬正在跟朱昊抱怨似的道:“大哥,那个人明明就是个骗子!”
朱昊听到这话有些诧异,“骗子?你说的是?”
朱敬道:“就是从崔二小姐从崔府带来的那个嬷嬷。”
“怎么说?她连你的风寒都冶不了吗?”
“不,”朱敬摇头道,“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说到这,朱敬却是笑了,“她说我的冶能根冶!”
纵然是像他这样的好性情,听了这样的胡言乱语,也禁不禁冷笑起来,“她说我彻底冶好我的病!”
根冶。
那个嬷嬷知道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吗?朱敬眼底愤怒,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拿他的病开玩笑,冶不好直说便罢了,何必欺骗于他,当他是傻子吗。
朱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何必与一个下人生气,不如先试两天,现在药还没吃就定了人家的罪,怕是不妥。”
朱敬别过头,“我这不是怕崔二小姐上当受骗吗?那个老奴,长得就不和气,哪里像大夫?”
朱昊摸摸他的头,说道:“那老奴是崔相跟崔老夫人身边的人,与她无关,纵使是个骗子,也骗不到她头上。”而且他相信以崔荣华的性了,不会那么容易受骗的。
“崔相?”朱敬怀疑的看向朱昊,“大哥,她真是崔相的人?”
朱昊道:“医圣离开崔府后,崔相的身子就是她用药调养的。”
“那,就试试?”
332 人呢
两兄弟说了一会话,朱昊想起崔荣华还在外面,看着朱敬倦了,便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会药好了,记得起来喝药。”
朱敬点点头。
朱昊正准备出门,就听朱敬道,“大哥,父王的死,你也别太难过了。”
朱昊沉默半响,才嗯了一声,走出屋子。
外面。
“二小姐,快看,王爷出来了。”香芸的声音急急响起。
崔荣华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往朱昊那边走了过去,阿宁正欲跟过去,却被香芸拦住了,香芸低声道,“别去打扰。”
阿宁顿时露出了然神情,与香芸一起站在凉亭处。
崔荣华正在与朱昊说话:“香芸刚刚跟我说了一件事,虽不知真假,但是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何事?”
“有隐蔽一点的地方吗?”崔荣华看看四周,想了想,还是指了指凉亭:“不如去那,让下人退下去。”
“好。”朱昊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