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丫环还劝过原姨娘,当时原姨娘听了这话,一副看傻子似的看小丫环,还笑了:“你当我是你不成?”之后小丫环就再也不敢提了。
话说那时爷还没死,隔些天还会来小院一趟。
想这到,小丫环又看了原姨娘一眼,她记得爷很少留宿,除了那日……原姨娘耍了些花样,将爷灌醉了,硬是将爷留在了小院里。
只是,那日离开现在也才一月有余,这原姨娘肚子已经有了孕相,怕不只一月啊。
这孩子,怕不是爷的!
小丫环心中这样想着,可又不敢说,跟谁说?谁会信?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原姨娘有些生气的推了推小丫环,“又作呆状,真不知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小丫环惶恐问道:“姨娘您刚刚说了什么?”
原姨娘道:“你去打听打听,爷的丧葬到底是哪一天?”若是见不到小王爷,那只能在丧葬之事上做文章了。
小丫环缩到一边,小声道:“还没听说。”
“就是没听说,才让你打听的。”原姨娘瞪了小丫环一眼。
“可,可奴婢不知该怎么打听啊。”小丫环出身农家,见识也短,一脸茫然看着原姨娘。
原姨娘气得额头痛,这丫头又呆又傻,要是有银子,她定会再买一个机灵的。
可惜爷不在了。
—
王府内。
成王妃气闷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跟嬷嬷抱怨道:“那小子也真是心狠,竟这样对我,我怎么说都是他嫡母。”这话里透着的意思,竟是不想认朱昊为亲子,只说是嫡母,而不是母亲。
嬷嬷苦笑,“主子,这王府姓朱,日后也是小王爷当家作主,您就别跟他置气了,好好顺着他,他自然针好好孝敬您。”
成王妃拧着脖子道:“孝敬我?你瞧瞧他那样,平日都不来请安的,现在还将我关了起来,哪里会孝敬我!到底不是亲自养大的,连敬儿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成王妃愤愤道:“我不过将他赶出府一回,他竟然就记恨于我,你说,他心眼小成这样,怎么能当管好这王府?”
嬷嬷笑容更苦,更不敢应合。
那真的只是赶出府吗?那时小王爷病重,大雨之下将人赶了,那简直是要人命!可是,这话谁敢当着成王妃的面说呢?
也不知从何时起,成王妃的性子越来越佐了,自个认定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就像在心里发了芽一样,怎么都说服不了。
嬷嬷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主子,老奴听说敬少爷的身子好多了,这还是小王爷特意从崔家请来的大夫,那大夫可真是厉害。”
成王妃之前也听嬷嬷提过,开始说时,成王妃第一反应便是:朱昊没安好心,想借冶病的名义要了朱敬的命。
成王妃因为这还闯出去过一次,只不过,在半道上,就被力大的侍女给按回来了。
如今王府里的人都是朱昊亲自调教的,只听朱昊的话。
所以,成王妃才一直在院子里出不去,要不然,她早就出去闹了。她过得不痛快,也想让别人跟她一样不痛快。
只是朱昊一直防着她,所以成王妃至今也没折腾出什么水花。
就在嬷嬷说有关朱敬的事时,门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声:“敬公子求见。”
成王妃闻言,眼中一亮:“敬儿,快进来。”说着便出去迎人。
朱敬看到的便是笑容满面的成王妃,“见过母妃。”朱敬请安道。
成王妃已经到朱敬面前,正棒着朱敬的脸仔细观察,朱敬以往是的脸色偏白,有些苍白的那种,而如今朱敬的脸色却是白里透红,连唇上的青色都变成了正常的浅色。
看来这大夫确实有用,成王妃心中这样想,可嘴上却不肯承认。
朱敬笑得很开心:“母妃,您摸摸我的手,还是热乎的。”说着便握住了成王妃的手。
成王妃满眼喜意:“你这手凉的毛病真好了?”
“是。”朱敬嘴角弯弯。
成王妃道:“可算是好了,你夜里睡身子还凉不凉?”朱敬的身子一到晚上就凉得厉害,春秋时就得烧炭,冬日更不可少。
成王妃甚至还想过早些给朱敬安排暖床的丫环,可成王爷并不同意。
说到这事,也是成王爷与成王妃感情变淡的原因之一,成王爷不同意后,成王妃却还是一意孤行,悄悄将朱敬屋里塞暖床丫环,避开了成王爷。这事后来闹得极大,那丫环在成王妃面前老实,却是个不安分的,想睡了小主子,可朱敬是个有主意的,性子正,根本就不碰那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