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于放劈头盖脸的问。
这会儿曲妈妈去了于添的病房,到底是于家人,孰轻孰重一眼就看得出来。
宋彤心里有火,索性也不瞒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于添上楼以后敲了宋彤的房门,宋彤没想到他会上来,所以门没锁,这人敲完门也不等宋彤开就自己进来了。
刚开始还装模作样的劝了两句,没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宋彤反抗扇了他一个大嘴巴,结果就开启了全武行。
但到底还是个女人,力气终归没有于添一个男人大,被压在床上扯开了上衣,亲嘴没亲到,就泄愤地咬在她脸上。
宋彤吃痛以牙还牙,谁知道她下嘴太狠,直接把于添的耳垂给咬撕裂了,流了血,再用手一摸,效果看着特虎人。
在对方没缓过劲的时候,宋彤一膝盖就砸了他的子孙根,于添“嗷”一嗓子翻身倒地,她抽了枕头底下的剪刀就刺,于添躲闪不及被划了胳膊,然后就是于添前面跑,她后面握着剪子追,结果于添一个没踩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至于为什么于雪峰一口咬定宋彤要杀他儿子,那是因为他去扶儿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衣衫发型凌乱的宋彤,嘴角挂着鲜血,身上沾的到处都是血迹,手里还握着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忒吓人,跟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于放听完这话,忽然问她:“你枕头底下为什么会有剪子?”
宋彤:“……”她要怎么说?
这剪子其实是李赟放的,以前岁数小,再加上老太太刻意为之,李赟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可自从被于添堵过一回,于添还用一种特恶心的语气问她是不是已经被于放睡过了,玩儿过了,问能不能让他也玩儿玩儿。李赟脑子里的某个地方就忽然开窍了,原来男人对女人还可以这样。自那以后她就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把剪子,防的不是别人,正是每周会回来住在她隔壁的于放……
宋彤吭哧瘪度半天没说出个理由,于放也没心思细究这一点,他沉吟片刻,说:“你怎么没扎死他。”于放这句话是从牙缝里寄挤来的,带着愤怒和恨铁不成钢。
宋彤最后诊断多处软组织挫伤,有一根肋骨轻微骨裂,养一阵子就好了。
于添的情况虽然看着血腥,但其实也还好,耳垂缝了三针,胳膊缝了五针,滚下楼梯的时候崴了脚,现在脚上打着石膏,据说没两个月拆不了,至于子孙根,养养就没事儿了。
于放压根没去看过于添一眼,他随便拉了把椅子在宋彤病房坐着,什么也不干,就扒拉手机。
宋彤被他守的浑身不自在,就跟长了虱子似的,老想固蛹。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曲妈妈过来送饭的时候,告诉于放他父母已经从外市赶回来了,听说很生气,她想让于放先回去,要不然等回头曾宪丹看到他在这儿守着,而不是去看自己的弟弟,指不定要怎么发火呢。
于放说知道了,却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宋彤想了想,觉的于放在这儿确实不好,主要是影响她发挥,束手束脚的,到时候真吵起来,有失淑女形象:“于放,要不你先……”
“闭嘴,吃你的饭。”于放周身的温度一直处在负值,整的宋彤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
原本自己心里也委屈,想找他吵两句,可一瞅见他看自己脸上牙印时,眼睛里掩不去的疼惜和后悔,她就只能咂咂嘴,把话就着饭又咽了回去。
他俩吃完饭没多久曾宪丹就杀上门来了,就她一个人,于剑锋应该还在于添那边。
曾宪丹风尘仆仆的进门,皱着眉头让于放出去,说有话要单独跟宋彤谈。
于放就跟屁股灌了铅似的,岿然不动地坐在那,平静地看着他妈:“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能看的出来,曾宪丹虽然跋扈,但当着于放的面,她似乎有些忌惮。
她指着宋彤的鼻子,对于放说:“这妖精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了你这么向着她,我好心好意给她介绍门她这辈子都攀不起的亲,结果呢,这白眼狼儿不仅不领情,还把小添伤成那样,简直是良心让狗啃了。”
于放依旧不急不慢地说:“你问她了吗?她同意了吗?”
曾宪丹嗤之以鼻:“她?她懂个屁!”可能也是气急了,曾宪丹口不择言开始冒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