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士肯定活不成了,但是现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很快这死士便是被带下去,重新关起来。
皇上就坐在那里始终没有说话,其他人也都是不敢开口,就这么沉默着,空气便是被冻着了一般,刑部尚书还有齐瑞弘连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皇上的反应。
半晌之后,一直沉默着的皇上终于有了动静,“回宫。”
撂下这两个字,皇上就离开了刑部,刑部尚书不由揣摩着皇帝的心思,皇上这样直接走了是什么意思?莹妃要不要捉拿归案,镇魂石要不要追回来,皇上都没有指示,他们该怎么做?
段怀瑾跟皇帝一起回到皇宫,眼前着前面就是御书房了,皇帝突然开口对段怀瑾道:“你先回东宫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会儿。”
“是,儿臣告退。”
所以,父皇现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在知道了莹妃做下的那些事情之后,父皇却没有要去问莹妃的意思,这算什么?要直接放过莹妃?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吗?
但就算他再怎么好奇,也不能开口相问,所以只好回了自己的东宫。
眼看着天色已晚,父皇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莹妃依旧好端端地呆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段怀瑾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事情已经这般清楚了,父皇难道还要不闻不问,任由莹妃这样下去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言诗云见着段怀瑾心神不宁的样子,便是开口问道:“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她略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听闻殿下今日和皇上一起出宫了一趟,我能问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段怀瑾稍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然后开口对言诗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现在事实未明,不好说出去,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千万不要跟旁人说。”
听得段怀瑾的语气这般慎重,言诗云的神情也变得认真严肃起来,“我绝对不会跟旁人说的。”她更加好奇会是什么事情了。
段怀瑾便是把今日在刑部发生的事情大略跟言诗云说了一下,言诗云听完之后,难掩惊讶,可是记着方才段怀瑾的警告,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道:“天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就一直觉得莹妃出现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很蹊跷,原来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可是你们都从皇宫里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这个时候,不该把莹妃关起来审问吗?”
段怀瑾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在担心这个,我看得出来,父皇其实已经相信了那个死士的供言,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必要说谎了。可是如果皇上真的是相信了那个死士的话,又不愿对莹妃怎么样的话,那事情就太严重了。”他已经很难估计自己的父皇会对莹妃包容到什么程度了。
“这也太危险了,放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她可以趁着皇上睡觉把皇上贴身放着的镇魂石偷走,那岂不是也随时能……刺杀皇上?”言诗云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是害怕自己发出什么惊恐之声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这个莹妃不对劲,但是绝对想不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那个莹妃竟然是西域束方国的国君派到皇上身边的一个细作。
但是平静下来之后,她的心里又觉得高兴一些,这样秘密的事情,太子都肯告诉自己,自己在他的心里也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的,最起码他信任自己不是吗?
正因为感念于段怀瑾的信任,所以言诗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甚至是皇后。
而次日,一直等不来皇上有所动作的段怀瑾,在满心的烦躁之中,毅然起身出了皇宫。出了皇宫之后,段怀瑾径直奔向城外,城门口那些官兵正在严加盘查来往的百姓,段怀瑾知道这是为了查找那个拿着镇魂石逃掉的死士的下落,但既然能被束方国的国君选中来做死士,想必是有些能耐的,这样的查法未必能查到他,再说,都过去一天了,想必那个死士早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段怀瑾策马上前,露出自己的令牌,那官兵们赶紧让道,段怀瑾得意顺利地出了城门,循着上一次来的印象,段怀瑾顺利找到了段映湛在郊外买下的那座宅子。
门口没有守卫,段怀瑾径直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许多工匠正在如火如荼地修缮整所宅子。
那些工匠见着一个陌生人进来,不由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