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毒夫人一边坐下,一边看着莫挽祯道:“昨天陈季泽去恭阳侯府找她,说想要见我。”
温悦汐了然,陈季泽说想要见师父,其实是想要见挽祯,看来陈季泽是已经知道她们来京城的事情了。
见自己的女儿不说话,妙毒夫人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陈季泽真正想见的人是你,挽祯,要不要见他,你自己决定吧。”
昨天挽祯从街市上回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大对,想来也是跟陈季泽有关,不管怎么样,有些话还是说开比较好。
莫挽祯点了点头,“我会去见他的。”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在京城了,自己又何必再躲着他,该躲的人又不是自己。
……
“少爷,有人送来这个,说是给少爷您的。”
一个仆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陈季泽的房间,陈季泽抬头一看,见着那仆人手里拿着一封信,心中便已是有了预感,赶紧起身上前,“什么人送来的?”
“听门房说是一个小孩子。”
陈季泽当下从那仆人的手中接过信来,从信封之中抽出里面的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言,陈季泽看完信之后,便是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按照信上的地址,陈季泽很快就找了过来,叩响房门,前来开门的正是莫挽祯。
陈季泽见着莫挽祯,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显然有些激动,“挽祯,你来京城怎么不告诉我啊?”
“先进来再说吧。”莫挽祯的冷静跟陈季泽的激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陈季泽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出了莫挽祯情绪的不对劲,眼看着莫挽着已经转身进去,陈季泽也连忙跟上前去。
莫挽祯径直把陈季泽带去了堂屋之中,“坐吧。”
陈季泽坐下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莫挽祯的神色,先是试探地开口道:“伯母呢?不在吗?”
莫挽祯淡淡扫了陈季泽一眼,“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我想你来应该也不是来见我娘亲,更没有什么远亲生病。”
陈季泽听得莫挽祯这样说,先是沉默了片刻,继而道:“挽祯,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莫挽祯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你就直接说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就行了。”
“挽祯,你怎么突然……”陈季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挽祯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冷淡,但是好不容易才跟挽祯见面,他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于是话说到一般,他突然停住了,转而道:“昨天你看着我了是吧?你们离开之后,玉器行里的小厮跟我说了,既然都已经进了玉器行,怎么没有让人叫我呢?挽祯,你该知道,我很想见你的。”
这最后一句,陈季泽声音格外有些温柔。
但是听到陈季泽提起昨日在玉器行的事情,莫挽祯就只有更加生气了,但是她却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拈酸吃醋的女子,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哪好打扰了陈公子的好事?”
此话一出口,莫挽祯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话听起来可太酸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可能收回来了。
虽然暗自懊恼,莫挽祯也只好故作淡定。
“打扰了我的好事?这是什么意思?”陈季泽不解。
“没什么意思,我就随口那么一说,陈公子别放在心上。”
一听莫挽祯称呼自己为‘陈公子’,陈季泽便是知道挽祯这还不是一般地跟自己闹别扭,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挽祯呢?可是一直以来自己跟挽祯都只是通信,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在信上写过什么足以惹恼她的话,这么说来,就只有可能是昨日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挽祯一开始就生自己的气,应该不至于跟着自己进了玉器行,可是在玉器行里,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挽祯啊,自己怎么会得罪她?
“挽祯,你在生我的气吗?”
“陈公子多想了。”
“挽祯,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该让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吧,我可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你……”莫挽祯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都已经有了未来老丈人了,自己再说什么,岂不是自取其辱?再说了,他从来没有跟自己承诺过什么,自己算是他的什么人呢?有什么资格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