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你要这令牌有什么用啊?一辈子也去不了几趟启辰。”
“我是用不着,可你师父用得着,她现下正在启辰上下找她的女儿,若是有了这枚令牌,就可以让府县衙门配合,这样找起人来要方便很多。”
温悦汐一听,顿时从软榻上起身,窜到段蔚予的怀里,“原来你考虑的是这个,多谢你。”
段蔚予伸手揽住温悦汐的腰,以防她掉下去,口中道:“何需你来谢我,这令牌本也是我给妙毒夫人的谢礼,当初她解了你的毒,救回你一条命,这份谢礼我送她也是应当的。”
说起妙毒夫人来,温悦汐的心中有些怅然,前阵子师父是给自己来了一封信,信上说,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她会继续去找,自己回了信给她,却至今杳无音信,也不知是师父没有收到信,还是她没有功夫给自己回信。
……
段蔚予的信被快马加鞭送去了启辰,启辰的皇帝收到那封信之后,勃然大怒,把御案上的东西都给砸了,气得脸都通红。
一旁站着的随侍太监,赶忙上前去劝,“皇上先消消气,别动怒,小心龙体啊。”
“小心龙体?!没被气死算朕命大。”
那太监也不知这封从昊黎送来的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现下也不敢贸然相劝,只弯了身子在地上捡被皇帝扫落的东西。
“行了,你先别捡了,去传皇后和二皇子过来,朕有话要跟他们说。”
“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之后,那太监便是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之后,他便是引着皇后过来了,“启禀皇上,皇后来了,已经让人去传了二皇子,正在过来的路上。”
皇后一看皇帝正坐在那里重重地喘气,像是气极了的样子,连忙上前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得问问你生下的好女儿啊。”这启辰的皇帝本来就体胖,这下一生气,整个脸都是通红,气也喘得厉害。
皇后伸手轻拍皇帝的后背替他顺气,一边开口问道:“怀萤怎么了?”
“怎么了?”皇帝冷哼一声,把那封信甩到了地上,“你自己看看吧。”
皇后疑惑地拿起被扔在地上的信来看,脸上的神情渐渐变了。
一封信还未看完,那二皇子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却见这二皇子一张脸棱角分明,轮廓清晰,一身绛红色的锦衣穿在他的身上,亦是有些几分的威严,只是一边的衣袖却是空荡荡的,随行走而剧烈摆动。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起来吧。”
二皇子起身,抬起头来见皇上和皇后的面色似乎都不大好,一时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在那里站着,等着皇帝先开口。
皇帝侧头见皇后已经看完了那封信,便是沉声道:“把信给烨然也看看,看看他的好妹妹都在昊黎做了些什么。”
溥烨然闻言,连忙看向自己的母后,父皇这般生气竟然是因为怀萤,怀萤从小到大可都没怎么惹过父皇生气,父皇最疼爱的公主就是她,所以虽然父皇不喜欢那段蔚予,却也任着怀萤的性子,怎么这次却对她生这样大的气?
皇后走下玉阶,把手中的信递到溥烨然的面前,神情很是焦虑,溥烨然见状心知,这肯定不是一件小事,赶紧用左手接过,静心看了起来。
却听得御座之上的皇帝生气地道:“难怪朕催了她几次,她都不肯回来,原来却是做这种腌臜事儿,真是把我们整个启辰的脸都丢尽了!”
信上所言并不多,段蔚予一向简洁,但足以说清楚事情的经过了。
“朕叫你们两个过来,就是看看你们是什么意思,那昊黎的段蔚予给了三条路,你们这么想?”
“父皇,这三条路,我们都不选,凭什么他让我们选什么我们就选什么,怀萤是我们启辰的公主,还轮不到他们来发落!”溥烨然当年在战场上失去了一条手臂,对昊黎自然也是难解心结,每每提起昊黎,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气。
“凭什么?就凭你妹妹给人家昊黎的王爷下药,还被逮个正着,连证物都从她身上掉出来了,还被那么多人看到,就凭,她现在还在昊黎。”皇上气得直拍桌子,“理亏的是你妹妹,我们现在是被动的,你懂不懂?就算他们现在要立刻将你妹妹下狱,我们也说不了什么,谁让人家有证据,占着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