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溥承蕴却是看不懂了,怎么好像这位太子殿下很关心温悦汐似的,来昊黎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昊黎太子跟温悦汐的关系并不似之前自己听闻的那样,这昊黎太子非但并不讨厌温悦汐,凡儿似乎还……对她格外有些上心,该不会这就是所谓的‘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位太子未免太晚了些,人家是你未婚妻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解除婚约了,你倒对人家好起来了。
不过再怎么好也没用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变成你的长辈了。
这不由让溥承蕴想起了司空禹,他跟这昊黎的太子多少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吧。
“太子殿下回宫的时候能帮我带封信给蔺玉公主吗?”自己就要离开昊黎回启辰去了,连跟她告别一声都不能。
“当然可以。”
溥承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那是他方才在回房间收拾行李的时候写下的,虽然不能亲口跟她告别,能给她留一封信也好。
段怀瑾接过溥承蕴手中的信,觉出指下的厚度,不由在心中暗暗道:这启辰的七殿下是真的喜欢上蔺玉公主了,也不知究竟写了多少话。
蔚王府的书房中,段蔚予正跟自己的属下吩咐着些什么,却见有人猛地推门进来,段蔚予顿时抬眸看向来人,却见温悦汐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站在那里的段蔚予的属下见状不由看向段蔚予,这情况下,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了啊?
段蔚予见状,朝他摆了摆手,那侍卫如蒙大赦,匆匆朝温悦汐行了一礼之后就走了出去,并且很是体贴地为他们二人关上了房门。
只见温悦汐气势迫人地走到书桌前,一掌拍在桌上,盯着段蔚予道:“说,你是不是喜欢过我母亲。”
段蔚予闻言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失笑道:“你说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
看到段蔚予是这个反应,温悦汐已然明白,的确是没这回事儿了。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而已。方才我去别苑,怀萤公主跟我说,这么多年来你之所以没有喜欢上任何女人,是因为你心里喜欢的人是我母亲,我母亲死了,你的心也死了,所以……”
段蔚予倾身过来,长臂一伸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样的话你也信?”
“我当然不信,不过……”温悦汐坦诚,“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啦,毕竟你跟我母亲也算是朝夕相处过很长的时间嘛,那……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啊,算起来,我母亲算是除了你母妃之外,跟你相处时间最长的女人吧?”
温悦汐不得不承认,虽然明白怀萤公主有挑拨的意图,但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回来向段蔚予求证。
“这么说来,的确是,除了我母妃之外,你母亲的确是跟我相处最久的女人,但是,我一直都只把她当师姐,并未有男女之间的喜欢。”自己这个人天生冷情,对师姐也并无多亲近,又何来男女情爱之说?
说完这话,段蔚予示意温悦汐来自己身边,并伸手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柔声道:“这次你做得很对,如果有什么疑问就直接来问我,不要一个人在心里暗自琢磨。”
“当然,如果不是你亲口跟我说的,我都不会相信。”
段蔚予闻言笑着在温悦汐的额头轻然落下一吻,“真乖。”
“能跟我说说我母亲以前的事情吗?我想知道。”
“好。”
……
晚上,送了温悦汐回平晏侯府之后,段蔚予又是叫了谷易游过来。
谷易游进了书房之后,见段蔚予仍是站在那里执笔写字,倒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谷易游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方才开口提醒自己还在这里站着呢,“王爷找属下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段蔚予这才停了笔,拿起桌上自己刚写好的一张宣纸,对谷易游道:“这个字你派人送过去。”
谷易游好奇上前一看,心下立刻大惊,只见那洁白的宣纸上只写了一个大字,那么醒目地映入眼帘,让谷易游诧异的是,王爷怎么会写这个字?不由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清风霁月的蔚王,谷易游深深觉得自家王爷是不是写错了字。
见谷易游愣怔着不说话,段蔚予盯着他问道:“怎么?没有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