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晚上,太子就离开了一小会儿,温珺雅就闹得很厉害,太子自然是想要摆脱她的。”
“行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堂姐去,下次要再见到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温悦汐倒是有些相信温珺雅是真失忆了,不然温珺雅不会用哭闹这种方式赖着段怀瑾,以她的聪明,她应该很清楚,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让段怀瑾更加讨厌她。
进到温珺雅的房间的时候,来看望她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侍女告诉温悦汐和段蔚予,温珺雅已经睡着了。
温悦汐和段蔚予正要离开,段怀瑾从里面走了出来,手腕上还有一圈红痕,显然是被温珺雅长时间握着留下来的。
“来看温珺雅的?”
温悦汐点点头,“没想到她睡着了。”
“进去看看吧,也许以后就没机会再见了。”
温悦汐闻言先是有些诧异,继而是了然,看来段怀瑾,或者是皇后已经计划好要怎么处置温珺雅了。
温悦汐摇头,“还是不必见了。”
段怀瑾低头沉默,温珺雅对温悦汐的伤害怕是要深得多,那个时候自己或许是没看出来,或许是看出来了,只不过袖手旁观,其实这些温悦汐心里是很清楚的吧,她应该是恨自己的吧?
但是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自己跟她已然分道扬镳,再也走不到同一条路上来了。
坐在回京的马车上,温悦汐心想,如果温珺雅是真的失忆的话那还好一些,但如果她是装失忆的话,那痛苦的可就不止一点点了,她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年才重新回到太后的身边,被段怀瑾拒绝过一次,现在又被段怀瑾给扔下了,而且可能是永远不再见面的那种扔下。
回京之后,温悦汐就开始准备医馆开张的事情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所有的事情段蔚予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择日开张就行。
而与此同时,段怀瑾和言家小姐的婚期也定下来了,就在三个月之后的夏初时节,因为段怀瑾是太子,也是所有皇子中第一个成亲的,所以皇上很是重视,皇后也是忙着安排大婚的各种事情,所有人都渐渐淡忘了温珺雅的事情。
……
今日京城闹市有一处格外地热闹,整条街都被挤得水泄不通,不知情的人不由找旁边的人打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你还不知道,今天有一家名叫‘细雨堂’的医馆开张了,前来祝贺的全都是达官贵人,各个王爷也都到齐了,这排场前所未见啊,所有人都去凑热闹去了。”
“细雨堂?这家医馆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细雨、细雨,汐予啊,不正是各取了蔚王殿下和升平郡主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字吗?”
细雨,汐予,那人立刻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这间医馆是……”
“可不是吗?那升平郡主离开的三年里不是学了些医术吗?这医馆就是给她开的。”
怪不得能把所有的王爷都聚齐了,原来背后的东家竟然是蔚王殿下吗?谁说蔚王殿下冷心冷情来着,连送医馆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不要太高调了好吗?
还有这医馆的名字,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昭告天下吗?
不过医馆名字的事情,可真是冤枉段蔚予了,名字不是并不是他取的,但是无奈没人信,那匾额上硕大的‘细雨堂’三个字,一看就是蔚王殿下的笔迹,这些王爷没有一个是不认得的。
却见那前来恭贺医馆开张的永王把段蔚予给拉到一边,笑着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蔚王殿下,平日里可看不出来啊,连名字都写到一块儿了。”
段蔚予无奈一笑,“不是我写的。”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医馆的叫‘细雨堂’这个名字。
“行了,我们都是兄弟,你还装什么,你的字迹我还认不出来吗?”
段蔚予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也没打算再解释,他们认为是自己写的,那便是自己写的吧。不过悦汐现在模仿自己的笔迹的确是越来越像了,所有人都没有看出破绽。
见段蔚予不再说话,那永王便以为他是默认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真的打算娶了升平郡主了啊?”
“自然是真的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