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蔚予闻言点头,“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这怎么……可是怎么会是溥承蕴呢?一直以来都不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吗?”自己当初在启辰的京城呆了那么久,也没有听过任何一点传言是有关于让溥承蕴做储君的,他就是一个闲散的皇子,也从来没见皇上对他怎么亲近过,他的母妃在宫里也不受宠,比起其他皇子,他亦是很普通,怎么会是他呢?
“那你觉得溥承蕴是个普通的皇子吗?”
听到段蔚予这样问,温悦汐仔细想了想,如果溥承蕴不是一个闲散皇子的话,他是有可能做储君的吗?或许,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来,启辰的皇帝是利用他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来给七皇子做挡箭牌的?”温悦汐突然有些明白了,“如果他一早就把想要立七皇子为储君的想法露出来吗,那大皇子和二皇子还不闹翻了天,像之前那样暗杀的事情想必会成为家常便饭,为了保护自己属意的这个储君,他就把自己的另外两个推于人前。让他们去争、去斗,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两个的身上,等到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各自失去了自己强有力的支持,这个时候再让自己属意的儿子上位,这样一来,剩下的就只有坦途了。”
段蔚予听到温悦汐这么说下来,不由目露赞赏地看着她,“没有想到你能想得这样透彻。”他抬手揉了揉温悦汐的脑袋,对她道:“还有一件事,或许你有兴趣听一听。”
“什么?”
“这件事是我之前就知道的,但是我一直也没有联系到启辰七皇子被暗杀的这件事情上,方才我在过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了,我想着这应该也是解释一些启辰皇帝为何要这样做的理由。”
听闻这话,温悦汐立刻十分感兴趣地看着段蔚予,看来他即将要说的事情,会是一件跟这件事很有关联的、并且很久远的事情。
“七皇子的母妃婉妃,你在启辰的时候应该是听说过的吧?”
“听说过,但是也只是偶尔听了那么一两句,而且还是从司空禹那里听说的,其他根本就没有人提起她。我只是听司空禹说,婉妃是宫中的一个异类,从来也不去争宠,为人温婉善良,他小的时候最喜欢去婉妃那里。听得出来,七皇子的母妃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子,只是启辰的皇帝好像不怎么喜欢她,我听司空禹说,皇上很少去看她的,就算去看她,也只是稍坐一会儿就走,两个人感情很冷淡。”
段蔚予听到这里,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你们两个之前在启辰的时候,还挺熟悉的,他竟然还跟你说这些。”
“吃醋了?”温悦汐含笑捏了一下段蔚予的脸。
段蔚予笑着敲了敲温悦汐的脑袋,“吃什么醋?你马上就要跟我成亲了,他再怎么想也没用了。”
“好了,继续说婉妃的事情。”温悦汐着急道,从段蔚予的话里来听,这件事似乎还另有隐情。
“其实婉妃并非是你认为的那样,一开始就备受启辰皇帝的冷落。她刚刚进宫的时候曾经是启辰皇宫之中,最受宠的妃子,那个时候还有大臣上奏折批评启辰皇帝对婉妃的专宠,那个时候,整个朝堂上下都是流言蜚语,但是启辰皇帝依旧故我。”
“嗯?既然启辰皇帝这么喜欢婉妃,怎么现在却对她不冷不但的,而且对溥承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之前在启辰的时候,溥承蕴在言语之间对他的父皇还多有埋怨,他很明显没有得到自己父皇的喜爱。还有和亲的事情,怀萤公主说让溥承蕴来昊黎和亲,启辰的皇帝就答应了,如果他真的在乎溥承蕴的话,应该不至于会让自己的这个儿子去给怀萤公主当做工具一样利用吧?”
“正如你方才所说,这可能只是启辰皇帝保护自己儿子的一种方式,他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并不看重这个儿子,但其实这才是保护他最好的办法。我还没跟你说,启辰的皇帝为什么突然冷落了婉妃,因为溥承蕴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几乎丧命。而皇帝当众斥责婉妃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自那以后就疏远了她,没有了以前的宠爱。没以为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温悦汐点头,“事情转变得太突然了,一场大病就改变了一个皇帝对自己妃子的态度,是有些不太正常。而那场大病里想必也隐藏了什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