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瑾和言诗云听了之后都很是疑惑,不能喝茶?这是什么意思?
却听得温悦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大夫不过是什么都没诊出来,觉得脸上没有面子,才胡乱说了这一句话,你倒是当真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明白温悦汐话里的意思,只是这样做能安心一些。
言诗云见状,开口问道:“王妃不能喝茶吗?”
温悦汐摇头道:“不过是一个大夫随口乱说而已,他根本也没诊出什么来,只是为了不丢面子,说了喝茶对我身体不好的话,其实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这几日自己已经看了无数的大夫了,可是结果都是一样,也有些想要趁此敛财或者博出名的,想了一些奇怪的招数和方子,全都不靠谱,不过是唬人罢了。
“王妃的身子最近好些了吗?”
温悦汐含笑道:“好不好的,脉象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自己也明显感觉到做什么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好似身上的力气越发被人抽走了一般,她自己的心里何尝不害怕,只是看到段蔚予那双深沉担忧的眼睛,她就只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乐观开朗一些。
“好了,不说我了。听说,今日启辰的使臣已经到了京城了,太子殿下见过他们了吗?”
说起这个,段怀瑾正好有话要问段蔚予,也便顺着温悦汐的话说了下去,“是,我在刑部见的他们,今天上午在刑部之中,已经商讨了不少的细节,他们都很配合,出乎我意料的配合。不过,我想,这情况应该是蔚皇叔您早就预料到的吧?”
段蔚予闻言,先是看了言诗云一眼,这才对段怀瑾道:“既然谈到了这件事,那我们就去书房多聊几句吧。”
温悦汐见状,亦是明白了段蔚予的意思,这其中的内幕还是不要让太子妃知道的好,这件事本来也就是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于是,就听得温悦汐含笑道:“你们去书房谈事情吧,我陪着太子妃去后花园逛逛。”
走出前厅,段怀瑾跟着段蔚予一起去了书房,段蔚予的书房里零零碎碎地摆放着温悦汐的许多东西,让这间原本冷硬的书房添了几分柔和。
段怀瑾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那盘未下完的棋上,稍稍愣了片刻。
直到段蔚予的声音换回了他的思绪,“坐吧。”
段怀瑾坐下之后,段蔚予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想到问我这个话的?”是皇上告诉他的?
“我今天听刑部的尚书大人说,他曾经因为启辰国使臣要来的事情而烦恼不已,而当时皇叔您跟他说,让他不必烦恼,启辰的使臣来到之后,事情只会更加顺利。我想知道皇叔您未卜先知的理由是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段蔚予略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道:“虽然说这是个秘密,但是跟太子你说了也无妨。我之所以跟刑部尚书大人那样说,是因为,启辰皇帝心中属意的储君人选是他的七皇子溥承蕴。”
这最后一句话委实惊到了段怀瑾,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个可能,天下人都知道,这么多年来启辰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直都在明争暗斗,就是因为启辰国的储君将会从他们二人之中选出,启辰其他皇子根本就是已经出局的状态,谁会想到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启辰的储君还有别的人选?
“此话当真?蔚皇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无怪段怀瑾会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乍一听之下真的很难叫人相信,七皇子溥承蕴?那么不起眼的一个皇子,可以随时推出来和亲,怎么会是启辰皇帝属意的储君?
“不然当初七皇子来和亲的时候,为什么突遭袭击差点被人杀掉?那启辰的二皇子也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不会对一个无足轻重、对自己完全没有阻碍的兄弟动手,而这一点当初我套他话的时候,他也亲口承认了。他之所以会对七皇子痛下杀手,就是因为他知道了启辰皇帝想要立七皇子为储君的事实。”
段怀瑾这下明白了,“怪不得……那二皇子既然得知了这样机密的事情,那就肯定在启辰皇帝的身边埋下了眼线,启辰皇帝怎么会轻饶了他?再加上昊黎这边的百姓已经群情激愤,他或许有心保自己儿子的性命,但是也是有心无力了。”仔细考量一下,在这种情形之下,启辰的皇帝的确是没有必要费心费力再保着那位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