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农民种地。”
弘皙也看了出去，此时天还没热，外面的大汉却只着了一件单衫，一耙子一耙子地耕着地。
胤礽看康熙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手指上去点了点，看似在闹着玩，实则胤礽是在让他深睡过去。
“他们很辛苦是不是？可即便如此，他们却依旧赚不了太多钱财。税收太高了，只是单纯地种地没有其他的营生，他们只会越来越穷。”
弘皙没有吱声，胤礽接着道，“将来，你若是接替了皇位，多去民间走走，别当个任人哄的傀儡。”
弘皙听后，惊恐地看向了康熙，他怕康熙是在装睡，“阿玛，慎言！”
胤礽哈哈笑了，凑过去撕了撕他的嘴巴，“还是有肉的，手感不错。”
“阿玛！”
“行了，他这一柱香的功夫都不会醒的。”
胤礽见他还是不放心，就直接凑到了康熙跟前，也撕了撕他的嘴巴。
“手感不怎么好，没肉。”
“......”
弘皙魂都要掉了，见康熙还是没反应，才明白应该是胤礽使了手段。
“阿玛，你之前该知会儿子一声的，儿子都快被你吓死了。”
胤礽眨了眨眼，知会，怎么知会？他是临时起意，提前给他传音吗？那他这个便宜儿子就要真的被吓死了。
“行了，你看那边那个孩子，瘦吧，都成了骨头了，他们父母不给他吃吗？不是，他们已经把最好的给孩子了。”
“阿玛，那我们下去给他们一些。”
胤礽摇了摇头，“现在在去五台山的路上，别耽误了行程。你给了，又如何？一时的而已，天下又有多少这样的人，你给得了一个，给不了天下人。”
“以后多走走看看，却不要只走形式，去一个地方，没做多少实事，却花不少钱。”
弘皙点了点头，心里头也很高兴，阿玛这是当他当继承人了。
“阿玛以后，不会有孩子了。”
生了孩子，算原身的还是他的？算原身的吧，他有神力，生下的孩子必定受影响，他归位以后，孩子必定受到天道排斥，算他的吧，那就得带回天界...可他跟石曦的孩子已经太多了...而且，他一旦生子，在小家伙身上用心也难免，可他其他儿子定然会吃醋人，然后...
弘皙看了看他，“阿玛，您不行了？”
“.......”胤礽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才不行，我就是不想要，不行吗？”
“什么不行？”
康熙醒来就听见胤礽说什么不想要，有些奇怪。
“儿臣不需要弘皙了，要把他丢出去。”
康熙失笑，“他怎么惹着你了？”
见康熙行了，弘皙偷偷观察了好几下，确定之前的话他不知道才放下了心。早知道...应该也试试手感的，这样的事可就刚刚那一次机会！
“他说儿臣不行！男人能说不行吗？快，皇阿玛，把马车停下，让我把这个不孝子丢下去。”
“皇玛法，孙儿可没说。”
“嘿，你个臭小子，你还不承认！”
京城离五台山不算远，哪怕因为担心颠着康熙，马车没敢多快，打打闹闹，第三天也到了。
硕大洁白的云朵从高空蔓下，青山连绵，寺庙不断，佛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皇阿玛，到了。”
“嗯。”
和近乡情更怯有些类似，康熙此时甚至不想下车，他有万千的话，却也知道他的自尊不容他说，他的皇阿玛也不会想听他说。他甚至想过，如若自己是董鄂妃的儿子...不过康熙也明白，这种事没得想，也不能想，就算他是，又如何，老祖宗怕是就不会疼他了。孝庄和顺治，康熙绝对首选孝庄。
“走吧。”
胤礽扶着康熙走在最前头，弘皙落了他们一步，其他人则离了他们几个台阶，发生意外既能跟上，又不会离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