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胆敢骗我。”
“谁送过来的?”
“是王康德送来的, 他儿子今年考中了进士。”
剩下的管家不说,在场的人也明白,中了进士就来送礼,是要干什么?
“给他送回去,也别说什么年份不对的事情了,就直接婉拒吧。”要是说什么年份不对,那家伙理解不到位,以为是他嫌弃礼物不够份量又送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更糟心了。他费心费力来这小世界不是为了帮你帮他的,是来讨好父皇的!
这么一想,胤禟就干脆出了府,去卖着各种东西的小街巷去了。胤禟还未过而立,又俊美非常,加上未曾换下的服饰,街道上的人即使不认识他,也明白这是一个贵公子。
“老伯,这个怎么卖?”
“五文钱。”
胤禟掏了掏口袋,还真掏出了五个铜板。
其他人见状,纷纷打起了精神,刚刚以为这位贵公子不会对他们这些玩意感兴趣,哪知道还真会买。
“爷,看看这个...”
胤禟倒是想买,可惜他没有铜板了,至于银两...他觉得在小本生意的老百姓应该换不了这么多,只能去附近酒楼。
酒楼的柜台一瞧见胤禟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位爷,你有什么吩咐。”
“这有几两银子,能否帮我换成铜板?”
柜台一愣,却立马反应了过来,“好的,爷。”
因为铜板比较多,胤禟又不想太醒目,让人给他买了个布袋子装了起来。
“听说太子爷醒了。”
“嗯。可惜咱们人微言轻,不能去探望。”
“也不是人微言轻的原因,哪怕我们现在是高官权贵也不是那么好去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打成结党。”
“唉,太子一直都处在风口浪尖,现在才刚被复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是啊,这次昏迷指不定就是谁做的手脚。”
虽然没了神力,胤禟的耳朵却依旧好使,听见关于自家父皇的对话,不由看了过去,一个他知道,是风头正盛的状元郎,另一个,他却是没什么印象。
“济世。”
“嗯?”
“那站着的,是不是九阿哥。”
谢济世顺着林州的眼神看了过去,“是,只是他怎么看这?”
“不知,他看的方向似乎就是我们这,难不成他听见我们的对话了?”
“你多虑了,他离我们的距离就不近,我们说的声又这般小,听不见的。”
“嗯,我们将来定然是要帮太子的,这九阿哥会是我们的劲敌。”
谢济世点了点,“太子这次意外,就很有可能有他的手笔。”
莫名被堆向了对立面,又莫名背了黑锅的九阿哥,“......”一万句妈卖批不知讲当不当讲。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状元郎看着不错,竟然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他决定,以后和这状元郎断绝来往!不对,这二人是父皇小弟,以后......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计较!
拿了铜板,胤禟就开始可劲的买,这个看着不错,买,这个好玩,买,这个尝起来不错,买!
于是,等胤禟回府的时候,手上已经捧了一大堆东西,下巴都被遮住了。下面还挂着几个袋子,里面都是些吃的。
“爷...”
“还在那看,不知道来搭把手?”
董鄂氏和管家也闻声走了过来,见了这一堆东西,也有些傻眼。
“爷,您这是?”
“我不是给二哥买礼物去了吗。”
看着地上的一堆“废品”,董鄂氏和管家陷入了沉默。他们不该觉得,太子和自家爷关系缓和了的。
“来,挑挑!”
“......”所以,他们爷把库房嫌弃了一通,出门就买了这些?
管家看着各种小玩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爷,你真准备送这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