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再让无关之人进我的房间,便自行领罚吧。”左承出门的时候,谢南瑾淡淡说了一句。
左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刚刚是杨将军说下边的小兵有些事让他去处理,就把原本要送进来的饭菜给端走了,谁知道……谁知道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姑娘。
左承只能连连点头,然后将人带出去,好好的关上了门。
谢南瑾拿起筷子,随口了扒了几口饭。
刚才的事,多就算是一场闹剧,过去了就过去了,他并没有放在心里。
只是这两天没见到蓁蓁,他心里就像挠了痒痒似的想念,想念纤腰拱起,如一弯虹桥,烧得人睡不着觉。
……
妙云端了个描金红漆的托盘,上边是是一个青瓷小碗,碗里散着热气,黑漆漆的一片,是今天刚才易大夫那儿拿来的药。
夫人今天动了胎气,胃口也不好,总是反胃,连酸水都吐出来了,她想着这药会苦,就又拿了一小碟的蜜饯。
才踏进门,谢南骐就守在外屋。
妙云停下,蹲身行礼。
谢南骐看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是给夫人的安胎药。”妙云如实回答道。
“给我吧。”谢南骐说着,就要从她手里拿过托盘。
妙云一个没注意,手上就空了,眼神随着过去,颤颤的看着谢南骐手里的托盘,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给砸了去,这药材难弄不说,可还是足足煎了两个时辰。
但是少爷都拿走了,妙云总不好再从他手上抢回来。
“那个……那个蜜饯……”妙云指了指小碟子,支支吾吾的说道:“夫人怕苦,药要配着蜜饯吃。”
“行了,我知道了。”谢南骐随口回答了,然后就端着盘子进了内屋。
妙云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很是担心,害怕出什么意外,便没离开,候在了一旁。
戚嫮儿在床上躺了快有一整日,肚子倒是饿,但就是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这猛然间又闻见药味,心里头的难受是一阵一阵的,扶着床沿,又打起了干呕。
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谢南骐将托盘放在一边,上前就扶住了她,接着又拍了拍她的背,语气难得柔和的问道:“没事吧?”
戚嫮儿强忍着恶心,摇了摇头。
“喝药了。”谢南骐端起碗来,戚嫮儿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可是手伸出去,却落了个空。
“还是我喂你吧。”谢南骐看她虚弱成这个样子,心里说不愧疚,那是假的。
可是他这金贵的少爷,从没服侍过人,药还烫着,直接就送进去差点给人烫伤,浓浓的药味直冲鼻子而来,熏的戚嫮儿难受的紧,但她忍着,硬是咽了下去。
谢南骐接着又勺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却发现她眼眶泛了泪水,不由慌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药呛到了。”戚嫮儿摇摇头,回答。
呛到了?
谢南骐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小碟蜜饯,听她说呛到了,就伸手过去,拿了一小颗蜜饯,递到她嘴边。
指尖触碰到少女软软的唇瓣,如同盛开绽放的花朵,一霎时间,电流顺着指尖直击心底,轻轻颤动。
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谢南骐停了那么一会儿,然后猛然间,将手收了回来。
谢家的风流二少爷,竟然第一次破天荒的在女人面前脸红了。
随即他就觉得不对劲。
不是,这是他自家媳妇,他到底脸红个什么劲啊???
于是他晃了晃手中的碗,又拿着勺子随意勺了几下,然后一勺一勺的往戚嫮儿嘴里送,喂一勺就带一颗蜜饯,就在极度安静的氛围中,一碗药见了底。
谢南骐吩咐妙云把药碗拿了出去,然后更衣,掀开被子就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
戚嫮儿一愣,看着他这全程的动作,怔了怔,才道:“我……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谢南骐点点头,这对呀,他知道呀!
在戚嫮儿的认知里,他上床来睡,就只有那么一件事要做,只是她现在,怀着身子,而且,还……
她害怕,可是又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只是身子发着颤,往床的里侧移了移,见眼前的人盖好了被子,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