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有些嗔怪的意思,反而是对方的不是了。
宁昭明不以为意,温和道,“都是赵辞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带脑子写文,误考究因果逻辑,么么哒~ 那人转回去找蔡知县。
之后蓝思意见到一个面色红润的美髯公提着衣摆小步跑了出来, “怠慢小将军了。”
“无妨。”宁昭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知县回去再说。”
“不知将军寻我何事?”
宁昭明微微一笑, “还请知县看了筹码以后再说。”
蓝思意明显看见知县眼睛一亮,她可没有见什么两万两银子,八成是骗人。
“小将军太客气了, 以我们的关系哪里能用那些俗物来衡量。”
蔡知县一边说话,一边加快了脚步。
家宅门口却是一个人也没有,门紧紧闭着,蔡知县左右一想, 大概人都在里面招待客人, 他转头对宁昭明道,“看起来将军的人早已到了。”
宁昭明笑而不语。
蔡知县强压下美滋滋的期待,极力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沉稳地去推门, 推了一下, 没推动。
“开门。”
宁昭明淡淡道。
大门猛地被拉开,蔡知县被人大力拽进去,拽的一个踉跄。
待蓝思意跟着宁昭明进门后,大门再次关上,紧紧拴住, 两个侍卫守在门口。
而蔡知县脖子上悬着两把明晃晃的大刀。
在他身后不远处, 正是他的所有家眷。
此时全被被绳索捆绑住,嘴里塞了布,看见知县后惊恐地嗡嗡几声。
蔡知县涨红了面皮, 又碍着刀不敢乱动,只得瞪大眼睛道,“赵辞你这是何意?!”
有侍卫拿了把交椅过来,宁昭明悠悠然坐到他对面,“对不住,阿辞是个一穷二白的粗人,除了刀剑什么也没有。今日让知县受了惊吓,是我的不是。阿辞有两个请求,知县若应,您的宝眷便完完整整,若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或者欺骗,就不能保证了。阿辞虽是粗人,但说话从来一是一,二是二,不掺一点假,信不信全看知县。”
“你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样子!”
“求?”宁昭明讶然,“我这不是很明显的威胁吗?”说着,他轻点扶手,面上露出微微不耐。
士兵手里的刀更靠近知县,几乎在他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
蔡知县眼底露出惊恐,放软了音调,“好,你说,我应。”
宁昭明让他派人将鄱阳湖下游百姓迁移出来,动作迅速,并且让自己的人跟去查询进度,务必保证在第二天天亮前全部迁移。
“对了,为了保证消息的隐蔽性,还请知县的宝眷暂受一夜苦。”
蔡知县咬牙应了,宁昭明又让他准备二十条大船出来。
之后留下一部分人在此监督他,自己带上几个人利落出了门。
蓝思意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再没有隐瞒音调的意思,心里猜测他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看穿身份。
因此她也不好再装傻,只是道,“你不是我大哥。”
宁昭明停下脚步,取下脸上面具,微微偏过头,如玉般透明的面孔显露出来,在昏黄的阳光下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你是?”
蓝思意瞪了瞪眼睛。
之前一直跟在赵辞身边的那个侍卫小声解释,“婴宁小姐,这是太子殿下。”
蓝思意面上做出十足的吃惊神色,正要拜下,那人微抬了抬手阻止她。
“你哥去办事了,具体原因不便说明。”
蓝思意明白地点点头。
“我派人送你回去。”
那可不行。
蓝思意略微纠结,“我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你想跟着?”他有些意外。
“对,也许我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