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言下意识摇头,“又不是我备注的,邦妮拿我手机改的,我嫌麻烦就没再动过。”本来想喊妮妮但话到嘴边又换成生疏些的邦妮,开玩笑,一个Simon都够纠结的了,等会再扯出来J.O,Allen什么的,解释起来岂不是更麻烦,不对,自己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怕他?就算真的做了这家伙好像也管不到自己头上来吧,于是,霍维森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又回到陆思言手上,而且准确无误地按下了接通键,那头不断有按喇叭的声音,显然已经出门,“Evil,你现在在哪?要不然你说个大概位置吧,我自己过来找你。”
Simon显然不打算放过任何相处的机会,准确来说是不想让陆思言跟霍维森两个人独处,结果那个你字话音还没落下,就已经被一句“你不用过来了,我和思言在一起”打断,声音很熟悉,但也让他恨得牙根痒痒,脑海里几乎是本能地浮现出霍维森那张无比欠揍的脸,正坐在车里等红绿灯的金发青年眸色暗了暗,放在方向盘的手也用力收紧,丝毫不用怀疑,如果这东西再软上那么一点,大概早已经被捏成渣了,虽然心内气急,语气却还是极温柔的,完全看不出生气痕迹,“Evil,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现在在哪儿?”
这架势,显然是把霍维森直接给忽略了,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实在太明显,连陆思言这个粗线条的都感觉到了,立刻伸手想把手机夺回来,结果却因为用力过猛额头撞到对方胸膛,那处肌肉**的,顿时让他心生恼怒,抱怨道,“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么硬。”
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抱怨,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加上那声猫儿般的细弱呻/吟,不仅霍维森想歪了,Simon脑海里也下意识浮现出限制级画面,忍不住握拳重重砸在扶手箱上,心里面把霍维森模样的小人狠狠扎了数十遍,好不容易才调整过来,正想说话结果发现电话已经悄无声息挂断了,再重拨过去是个清亮的女声,“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心内暗骂一句那家伙下手真够快,屏幕上突然弹出来邦妮的信息,“你去哪儿了?Evil手机关机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刚打过去电话,那头的女声便急急道,“Evil喝了杯加料的酒,药性很大,你现在赶紧去帆船酒店,想办法把他和霍维森分开,要不然就真的彻底没机会了。”松开没多久的五指再度握紧,Simon这会哪还有在陆思言面前单纯小绵羊的模样,那张脸沉得可怕,如果邦妮在这儿就会看到他周围仿佛具现化的大团阴云,可惜两个人这会差着几十公里,所以只能听见对方冰冷的声音,“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就在他身边,为什么不阻止?”
邦妮沉默了,她自己当然也有私心,发现了霍维森看过来的视线,有意想让陆思言替自己挡酒,以此来彰显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当然,她后来也怕药性发作便宜了霍维森,偷偷买来解药倒进冰水里,想着应该能解掉一部分药性,剩下的泡个冷水澡应该就差不多了。
等回到酒店里,回想起擦身而过那人身上的霍香味,邦妮才猛然反应过来,那东西似乎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春/药,初时完全看不出中药的征兆,等用了香料引燃才会慢慢有反应,好像叫什么伊甸园之吻,以前玩得开的派对上就有人好奇一下用过它,只是指甲盖大小的粉末,五个游戏输掉的人一人一口分着喝干净,一开始都没什么事,该说笑的说笑,该掷骰子的掷骰子,结果等闻到霍香味立刻变成了兽/欲池,不分男女,肆意交缠,隔着扇门都能听见里面的粗/喘和呻/吟,可见药性之强。
想到这会那两个人正同坐一辆车,邦妮立刻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先是给陆思言打了电话没反应这才想到Simon,没等她开口对方已经拆穿她心内埋藏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自己跟Evil有了亲密接触就能留在他身边?回答我,邦妮·约瑟梅。”
这次是叫的全名,心脏骤然收缩,放在茶几上的水杯慌乱之下被打翻,裤腿浸湿一大团,渗进皮肤的凉意总算唤回了她注意力,捏着手机的五指用力扣紧后盖,“我…你先别管我当时怎么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Evil,你也不想看着他和霍维森就这么生米煮成熟饭吧?依照那人的占有欲,你觉得如果他们真成了一对还会放任你接近Evil吗?”
“你难道真以为霍维森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吗?我查过了,J.O的事情跟文森特家族有关,霍维森肯定就是那个家族的人,而且地位只高不低,单独对上他压根就没有胜算,我现在是在帮你。”那头久久未响起声音,邦妮有些紧张地喊了声名字,然后就听见Simon平淡的声音,“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